“唷,小阮同誌,我們文工班這兒可沒男人,你來做什麼?”
阮曉慧當然聽得出芝華話裡的諷刺。
但她此時顧不上去反駁,臉色蒼白地上前拉住芝華,“怎麼辦,白胭被鶴川哥找回來了!”
芝華還在笑的臉霎時僵了。
她摔開身邊人的手,拖著阮曉慧走到角落,“你仔細說一下!”
許晴晴恰巧也下樓。
阮曉慧眼尖,慌亂地叫她:“許班長,怎麼辦,白胭她沒被賣掉,她回來了!”
許晴晴臉色一變,立刻朝著芝華使眼色。
芝華眼疾手快捂住了失聲亂語的阮曉慧,“你瘋了,喊那麼大聲!”
“許班長,怎麼辦?我也沒想到鶴川哥他會去找白胭。現在她回來了,聽說抓她走的人也被帶回來了。如果被人審問出來,鶴川哥他們就會知道是劭班長找來的人,到時候邵班長是不是就會出賣我們……”
阮曉慧身子抖得跟篩子似的,“許班長,你說我們要是現在去認錯,首長會不會原諒我們?”
許晴晴見她這一副沒用的樣子就來氣,想都沒想直接抬手騸了她一巴掌。
力度不小,阮曉慧臉一歪,被打蒙了。
“住嘴,沒用的家夥。”
阮曉慧低聲啜泣。
芝華也有些怕,這次的事件與上一次她們在什刹海與白胭發生衝突,性質可完全不一樣。
上次還能說是女孩兒間相互嫉妒的小打小鬨。
芝華咬死不承認冰刀鞋是自己放的,白胭也沒證據。
因為嫉妒鬨的矛盾不用上綱上線,道個歉,隊裡做個通報批評也就過去了。
可這一次不一樣了。
如果讓隊裡知道這次是她們出的主意,夥同外頭的地痞流氓將女同誌綁走,還是在大隊的裡頭公然綁人。
恐怕就算許晴晴將許團長抬出來,也救不了自己的女兒了。
但許晴晴臉上卻沒有芝華她們那樣的恐懼擔心。
相反,她伸手,氣定神閒地撫了撫自己的頭發,不屑地哼了一聲:“行了,我知道了,我待會去找一下我爸爸,讓他幫忙先去打聽一下。你也彆瞎嚷嚷,沒事的事兒都被你喊出毛病來了!去,先去幫我打壺熱水。”
許晴晴隨便將阮曉慧打發去替自己打熱水,轉身帶著芝華往練功房走。
“晴晴,你……你不是說要去許團長打聽一下嗎?”
芝華臉上同樣擔憂,“那個阮曉慧真沒用,邵金也是,咱們這次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但晴晴,你一定要讓許團長幫我們說話呀!”
許晴晴朝她翻了個白眼,“誰說我要去找我爸爸了?他平常雖然寵我,但這事要是讓他知道了是我的主意,他也一定能剝了我的皮。”
許晴晴嘴角勾出一抹陰惻惻的笑:“你怎麼那麼傻?勾搭邵金的人是她,和邵金說了想要趕走白胭的人也是她。邵金就算被人供出來了,要找連帶關係的人也是找阮曉慧,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芝華略是一想,也明白過來。
隻要她們咬死不承認自己曾經指示過阮曉慧去勾引邵金,陷害白胭。
就憑許晴晴團長千金的身份,誰也不敢輕易扣這樣的帽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