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無比綿長的吻。
一開始,隻是唇瓣貼著唇瓣。
是克己複禮的孟鶴川。
但漸漸地,變成了食髓知味的孟公子。
克製與守禮已經被拋之腦後,他竟有個瘋狂念頭,想看她眼角泛紅,低吟哭泣。
就像夢裡一樣。
他意猶未儘的反複在她的唇角啄吻。
氣息一輕一重,撲向白胭。
白胭覺得自己臉頰紅得更透了。
腦袋逐漸發昏。
後背的玻璃是降下來的,她無處倚靠,隻能伸手扶著他繞在兩側的手臂。
良久,薄唇微微移開了一寸。
白胭迷迷糊糊,張開眼就問:“怎麼了?是我做得不對?”
摟著她的手臂緊了緊,喉結滑動,“阿胭,喘氣都不敢嗎?”
白胭是沒吃過豬肉,但不至於沒見過豬跑。
孟鶴川想騙她,她又不是不知道。
她斜眼瞪他,張口就想罵他無恥。
沒想到才剛有動作,他的吻就卷土重來。
離開片刻的薄唇染了涼意,含住白胭的唇瓣時,讓她輕輕一顫。
孟鶴川怕嚇著她,一開始是真的隻想慢慢引導。
可貼上的一瞬間,失控了。
他無師自通,白胭又驚又軟,嗚咽聲卡在喉嚨,卻不敢由其溢出。
她隻能緊緊揉搓他白襯衫的袖口。
也不知道掐到哪兒了,惹得他到抽一口氣。
白胭猛地想起來,剛才他就一直說自己掐他會痛,急忙轉開頭問:“我掐疼你了?”
睜開眼,瞧見的就是他帶著笑意的唇角。
白胭平複著呼吸,一雙眼濕漉漉的瞪他,卻很沒震懾力。
反而都是深情繾綣。
“白老師。”他的唇瓣貼著她的臉頰,“你好凶,上課的時候也好凶。”
孟鶴川上過一次交流班,課上的白胭板著小臉認認真真做好助教的工作。
看模樣是挺凶。
白胭氣起來,推開他,“那麼凶你還找我?”
他低低地笑,順勢抓著她輕輕摟著,連胸腔都在震動,“救命恩人,不以身相許說不過去。”
“孟鶴川!”她知道自己又著了道,抬起被他握著的手,就著虎口咬下去。
孟鶴川反手輕掐她下顎,阻止某人在作亂,“你還是彆屬兔,屬狗得了,天天咬人。”
隻是鬨過之後,他再沒其他動作。
畢竟,他引以為傲的意誌力已經快要潰敗。
在不抽身,他可不敢保證自己不犯錯誤。
白胭與他還沒正式確認關係,他們也還沒有結婚。
他不能做出可能會傷害白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