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鶴川彎腰將人抱起。
這是他第二次單手抱她。
另外一隻手,正拎著她的小皮鞋。
火災之後,白胭的所有家當都被燒個精光。
白胭當時傷心了好一陣子,一問就是自己最開始從孟鶴川口袋裡零元購的那兩百塊錢沒了,單靠大隊翻譯員微薄的津貼,她可怎麼買好看的小裙子小衣服。
孟鶴川得知後好氣又好笑。
過沒兩天,一箱子新衣新褲新鞋子,整齊排列地送到了張嬸住所。
白胭一開始還端了性子,假情假意地推脫了一下,打開箱子後便不說話了。
要不說孟總工容易遭妹妹們喜歡呢?
單從他給女同誌挑衣服的品味來看,那是一等一的好。
白胭對那雙小皮鞋愛不釋手,試穿的時候突然想到重要的問題,“你是怎麼知道我的鞋碼的?”
小皮鞋在八十年代可是個稀罕貨,更彆說他買的還是帶跟的小羊皮皮鞋。
款式新穎,放在現代來看也不過時,一看就是友誼商店的進口貨。
孟鶴川一開始怕白胭穿不慣高跟鞋,還一直伸手扶她,輕描淡寫地解釋,“什刹海溜冰那次,我不是幫你穿冰鞋了嗎?”
“那樣比劃一下,你就能猜到?你的手是尺啊?”
孟鶴川鬆開她,“我的手確實是尺。”
對於總工程師而言,他的手要畫最精密的圖紙,要算最準確的數據,確實是一把尺。
“不僅工作上能夠精準工作,對待阿胭也可以。”
白胭的手摟在了孟鶴川的脖間,將臉埋在了他的胸膛裡,醞釀猜測一會即將要麵對的事情。
而步伐穩健的孟公子,則是目光沉沉地望著她。
不放過白胭任何一個表情與反應。
仿佛她隻要開口說一句我不願意,他就會立刻停下。
但一直走到位於小屋的最裡麵,白胭的頭也沒有從他的胸膛抬起。
房間的門是木質的,推開的時候會發出吱呀的聲響。
白胭聽了,微微發顫。
她感覺到身體在緩慢下降,回過神,身下是柔軟乾淨的床。
“這是我的房間,平常沒人敢來,也有人每周打掃更換被單。”
白胭切切實實感受到了他們這群二代子弟的矯情做派。
房間裡也有壁爐,孟鶴川點起了火。
溫度在一節節攀升。
他襯衫紐扣早是在剛才的耳鬢廝磨中儘數被解開,即便忍耐難受,孟鶴川還是不希望白胭是在衝動之下做的決定。
細長的手指從小腿攀延向上,貼到盈盈一握的腰間,他將她猛地拉近自己,堅持要問,“阿胭,現在的我還能停下,你不要可以為了迎合我而同意,我可以等到結婚以後的。”
白胭渾身抖得不像話。
她像是被雨水打濕的黃玫瑰,過分嬌弱,又過分美麗。
“我……孟,孟鶴川,我…”
“你再不喊停,我就真的停不下來了。”他的聲音沙啞得不像他自己,頸部肌肉緊繃,青筋爆出。
忍耐已到極限。
“要……你就快,快點,不要說那麼多,多廢話,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