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陸振華的話做依托,孟鶴川即便希望白胭不要與譚賀桉見麵,也無法阻止她。
最後隻能在她每天去醫院之前百般交代,讓她不要自作主張,千萬小心。
白胭都一一應了。
但說起來也奇怪,除了第一日在醫院見過安綺以外,白胭再也沒見過還有其他人來探望這位譚家太子爺。
她一邊覺得奇怪,一邊卻也不好發問。
怕引起譚賀桉的警覺。
如今白胭真覺得孟鶴川最開始對自己的猜測沒錯,她可真是當成了燕子。
每日和譚賀桉相處時,想儘辦法套話。
“譚先生為什麼會想讚助大隊的研發?”
“譚先生是從現在大馬長大?那裡還有家人嗎?”
“譚先生怎麼看待南賀北鶴這一說?”
“譚先生對國產飛機研發有什麼看法?”
譚賀桉沉默的將手機的書籍放下,目光沉甸甸的望著白胭,“白胭小姐,我記得我們剛剛明明是在討論近代的工業發展。”
白胭不好與他對視,目光隻敢看向他擺在膝頭書籍的表皮——《近代資本工業發展史》。
這些天裡,白胭準時來訪說。
明麵上說的是她是代替大隊探望與照顧受傷的譚賀桉,但實際上,譚賀桉住的是私人醫院,不管是吃穿住行還是手部的傷,都有專職的護工來處理。
白胭連壺水都不用幫他打,唯一的職責便是坐在沙發上陪他聊天。
一聊就是過了一周。
也不知道是譚賀桉真的說不出問題,還是他隱藏得太深了。
白胭每次試探性的話題,都會被他轉開。
仔細想想,她幾乎什麼問題都問了,但又什麼答案都沒得到。
這樣的結果,白胭都快感覺要自暴自棄了。
即便如此,白胭每日返回大隊的時候,孟鶴川都會抽空來見她。
孟鶴川最近因為發動機的測試忙得不可開交,卻仍舊為了見白胭一麵,連休息的十分鐘也拿出來用了。
但孟公子隻要看見白胭安然無恙便是心安。
今日是十四,白胭回來的稍微遲了些,天都已經黑透了。
基地事也忙,孟鶴川從基地出來後見她還沒回來後又轉去了辦公樓。
為了不給白胭負擔,他隻交代小周盯在張嬸的住所。
一見白胭回來,小周連忙跑去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