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臭娘們,你個賤貨,你個表子養的……”李德彪罵罵咧咧地朝她挪過來。
孟蕎麥下意識地找了根棍子攥在手裡。
“你敢打你男人,我看還是這些年打你輕了,我就該把你剝皮抽筋……”說著咬牙揚起手中的棍子朝她砸過來。
孟蕎麥人狠話不多,順手抓起一根棍子,鉚足力氣敲到他另外一條沒瘸的腿上。
“啊……”李德彪發出一聲慘叫。
躺在地上像豆蟲一樣翻滾起來。
孟蕎麥一不做二不休,照著他的膝蓋又是一下子,李德彪的叫聲比鬼都嚇人。
這下好了,繼續躺著吧。
兩個孩子放學回來了,孟蕎麥擀了麵條,下了清湯麵,吃飯時把燒雞給兩個孩子拿出來,依然不給李德彪吃,隻給他盛了一碗麵條。
晚上,洗了澡,孟蕎麥躺下休息,看看就著煤油燈趴在桌子上寫作業的兩個孩子說:“明天中午放了學早點回家,你姥娘生日,去吃好的。”
兩個孩子一聽有好飯吃,馬上爽利地點頭。
浩浩想想問:“等我們放學了再去不晚了嗎?每次姥娘生日都是你先去,我爸再等我和妹妹放學了再去呀。”
孟蕎麥冷笑一聲,“這回不一樣了,咱們去就是吃飯的。”
浩浩眨巴眨巴大眼睛不說話了。
反正媽媽這幾天做什麼事都像換了一個人,他想不通也不想了。
其實,這個兒子長相完全隨孟蕎麥,烏黑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小時候白白胖胖的被誇像年畫寶寶。
後來成年也是一個大帥哥,可惜內裡跟李德彪一樣壞。
閨女雖然隨李德彪多,但也不醜,因為李德彪長相並不醜。
孟蕎麥對於兩個白眼狼,也是抱著能掰過來就掰過來,掰不過來就拉倒的態度,反正她這輩子隻會自己活。
次日一早,白春花這個壽星就心情大好地打扮好了,還抹了頭油,歡歡喜喜地等著兒女們都齊齊來給她祝壽。
但她此刻更盼的是大閨女,她把換下來的床單,這兩天的臟衣服都堆到洗衣盆裡了,另外,羊圈該打掃了,雞窩該修繕了,廁所更是該挖了。
這些活從來都是大閨女乾的。
孟蕎麥每次在娘的生日這天都是吃了早飯就匆匆過去,到地方二話不說就一陣忙活,到弟弟妹妹都來了,她就又被母親指揮著做菜,飯菜做好了李德彪帶著孩子來了,大夥熱熱鬨鬨地上桌吃飯,期間孟蕎麥把一盤又一盤菜端上桌。
大夥都吃飽喝足聊天的聊天,午休的午休,孟蕎麥再吃些剩飯剩菜最後把碗筷杯盤收拾了。
總是人家都走了她還沒忙活完。
今天孟蕎麥可要好好將他們一軍。
她一早照例趕著騾車去縣城賣香辣田螺了,回來又是上午將近10點了,她卸了騾車,給騾子喂上草料,就拉起車子,拿上魚鱗袋子去摸田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