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在莫雪的注視之下,林凡離開了問天城。
望著那消失在遠處的男子身影,莫雪神色有些複雜,輕歎一聲道:“要是你一直給我服癡心丹該多好,就不會像現在這般了……”
“樓主,該回去了。”
一個女武者上前,提醒道。
“走。”
莫雪臉上的情緒消失,重新恢複了平日間的威嚴,即使鬥笠劍客“無雙”已經離開,可她依然還是高高在上的聖龍書樓的樓主。
……
林凡騎著一匹駿馬,不緊不慢的朝著血魔宗的方向而去,沿途到過的地方,幾乎都是一片狼藉。
大晉新皇的軍隊和藩王軍隊,在兩三年間不斷的廝殺,影響最大的就是黎明百姓。
如今藩王勢力勝出,可東境各地還是一副淒慘模樣。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幾日後,林凡還遇到了一波流民,他們是從大晉皇城逃難而出。
皇城的情況比起東境更為慘烈,大晉新皇慘敗,帶著心腹出逃,而整個皇城卻成為藩王軍隊宣泄怒火的所在。
奸淫擄掠,讓皇城百姓們紛紛出逃。
兵荒馬亂,人間疾苦。
林凡有些懷念在血魔宗抄錄的生活了。
每日抄錄書籍或者符文圖案,從來不需要會擔心流離失所,雖然在宗門裡麵也有危險,可起碼還能保持著一定的安穩。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自從離開血魔宗後,就像是喪家之犬遭遇正道宗門追殺,要不是自己蟄伏問天城,那裡還能熬到此刻。
血魔宗固然不好,可自己早已經被打傷魔道弟子烙印,還是早早回去吧。
一念至此,林凡策馬揚鞭加快了返程的速度。
……
大晉皇城。
臨淄王滿臉愁苦的坐在龍椅上,神色間沒有勝利者的喜悅,反而還有著一抹化不開的憂慮。
“父王。”
“他們簡直太過分了。”
“不僅縱容麾下士兵劫掠百姓,而且甚至還肆無忌憚搶奪國庫財寶。”
“我們當初起兵勤王,是為了天下百姓蒼生,而不是要禍害眾生啊!”
高大魁梧的臨淄王世子衝入大殿,對著臨淄王喊道。
“為父又有什麼辦法呢?”
“這次能逆風翻盤,全靠幾位藩王聯手請動流雲劍宗老祖出關,這是為父先前就答應他們的條件。”
“隻要能夠殺入皇城,就允許他們自由縱兵劫掠。”
臨淄王輕歎一聲,無奈說道。
大業剛成,他也很想安撫四方,可其餘幾位藩王都不是好說話的主,況且自己如今還需要他們的力量鎮壓各地,一旦翻臉豈不是前功儘棄。
“父王……”
臨淄王世子還想再說些什麼。
“彆說了。”
“此事你彆管。”
“對了,那偽皇逃到何處?馬上派人追殺。”
臨淄王道。
“有人看見他逃亡北方,我已經派了好幾路人馬追捕。”
“北方?他難道想去鬼王宗?”
臨淄王臉色微變,繼續道:“這偽皇的母族和鬼王宗淵源頗深,如果被他逃出去說動鬼王宗的鬼修們相助,很有可能再生事端。”
……
北疆戈壁。
一個麵容蒼白的男子,正在幾個護衛的守護之下一路狂奔。
他坐下的駿馬氣喘籲籲,像是好久都沒有休息,馬匹已經疲憊到一定的程度。
“陛下,再往北邊走出幾百裡,我們就能離開大晉的國界,順利進入上宗的疆域。”
“隻要能說動上宗得到扶持,我們就一定能重新掌握整個大晉。”
一位奸滑的老者,對著男子鼓勵道。
“丞相,我母親雖然出自那一族,可眼下我們如喪家之犬,真能得到上宗們的扶持嗎?”
男子滿臉憂愁,平日間的威嚴,早已經消失不見。
“陛下放心,我已經令人打聽清楚。”
“陛下母族還有著一位老祖,如今在上宗都是舉足輕重的存在。”
“上宗神秘強大,就算是能壓製血魔宗的流雲劍宗,都未必敢抗衡上宗裡麵的鬼修大能。”
“這些亂臣賊子靠著修煉宗門的幫助逆天行事,我們必須要複國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