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說過:
遇到喜歡的男人,要想儘一切辦法靠近他、理解他,並且融入他的生活,成為他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這樣當有朝一日他離開你時,鋪天蓋地的不適感便會讓他猝然清醒,他的拚圖缺少了一塊,他不再完整。
媽媽還說:
遇到有威脅的女人,要先在暗處觀察她、琢磨她,摸清楚她的博弈方式後,從流程上尋找切口,一點一點蠶食她打下來的寶貴成果。
當然,如果對方實在太強,如顏值方麵可以讓男人神魂顛倒,如性格方麵懂得如何完美取悅目標,如天賦方麵具備著無可取代的競爭力——
那麼這種時候,「毀掉她」,便成了有必要考慮執行的最終解。
——《蘇媚說》。
…
…
【將視線從哥哥身上轉移,換一個角度解決問題。】
【我在她歸來之前布下了如此精密的局,且利用全部可以操作的時間來改造自己。】
【為什麼,偏偏要提前這麼久打斷我的計劃,乾擾我的節奏?】
【就那麼怕嗎?以至於連學業都要擱置?】
蘇靈冷著臉走向哥哥所在的病房。
穿過人群時,人群是黑色。
如逆光的剪影,麵容模糊,存在感幾近於無。
蘇靈想擁有更多的時間來盤桓。
可zzk已經意識到了什麼,她不會再給任何一絲機會。
“好在,我這邊並非一人。”
——
……
“蘇靈!我在這!”
忽然間,熟悉的聲線打斷了少女的思緒。
回首往身後方向一看,見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隔壁鄰居——
糖花穿著雨衣,裡麵包裹著厚厚軟軟的毛衣,相當準時的出現在了急診病房區。
“哦?這麼快嗎?”
“對阿!你跟我說老板病倒了,我直接把直播推了就來了阿,現在直播間裡還罵罵咧咧的捏,不過他們已經是成熟的小惡魔了,他們會自己玩、自己跟自己打起來的。”
糖花摘下連帽,輕微晃動身體,將烏黑的長發披散至肩。
今天她的任務相當明確,
蘇靈給到的指示是——【你不是說你力氣很大嗎?哥哥病倒了,來幫我背哥哥。】
這樣的工作,對於糖花而言,屬於sss級彆優先級,約同於事項置頂。
畢竟能再和老板進行肢體接觸,且還是在他虛弱的不得了時對他進行臉貼臉的幫助……
糖花覺得,
如果可以,請蘇靈再多提供幾次這樣的機會就好了(bush)。
“老板怎麼了阿,是舊病複發嗎?”
二女會合到一起,一同步向家屬電梯。
“嗯。本來不會複發。但因見了個人,導致誘發。”
“誘發?”
對於蘇靈這樣精準的描述,糖花往往需要遲鈍的反應一會兒。
“也就是說……老板是因為彆人才生病的,是不是?”
她大概將自己的理解說了出來,蘇靈不置可否,也沒再主動透露更多情報。
但糖花卻越發的好奇了,不解道:
“老板的身體狀況明明是可以做到不被刺激就不會發作的,我是看著他一點點好起來的,他是可以忘掉不開心的事情的。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是誰造成的?”
雖然說出這句話時,糖花的表情看不出什麼異常。
但蘇靈能隱約察覺到,如果真把zzk的罪行細數給糖花聽,等她見到哥哥之後,或許不需要自己在後方催動,她就會自然而然的對zzk生出莫大的恨意,
且大概率會在忍耐到達極限時,用無視法律的行徑來急速鏟除問題。
因糖花的訴求是“要一直一直看著他,永遠永遠。”
所以,zzk毀掉他的過程,勢必不會被她所接受,且百分百招來她的盯視與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