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人生在世,要過得儘量讓自己舒適。
而要想達到這一點,在國內的大環境下就需得出人頭地,拚儘全力去奔往上層階級。
陸清並不這麼認為。
經曆了各種各樣的波折,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年輕勇莽的少年,為了音樂可以燃燒自我,為了賺錢可以放棄睡眠。
現在的他深知,自己精力有限,時間有限,健康更是有限。
在有限的條件裡,隻能做有限的事,而這些有限的事,又代表了有限的社交。
人是社會性動物,缺了社交,便必定會被孤獨感所包裹,而長期不與人交流,認知功能便會產生障礙,慢慢的,開始不會與人說話,無法順利的溝通。
陸清覺得,能把自己身邊的小範圍的社交經營好,就已經難能可貴。
所以,他的社交走得是寧缺毋濫、精益求精的路線——讓每段關係產生它存在的意義,而非無效社交,多年之後看著對方的賬號頭像,忘記t具體是誰。
【人生很短,所以著眼於真正在意自己的人就好了。】
他看向後視鏡,看向鏡中映出的幾人的臉。
——
返途的過程很順利,花費的時間也隻是些許。
敲定了具體地點之後,接下來要開始探討邀請人員的事宜。
提及此事,白星的意思是,不叫太多人來,不然自己會感到不自在。
蘇靈明白她的意思,因此次婚禮是預演,並非真正意義上的開花結果,所以萬一過後出現了不可抗力,導致真正的婚禮沒成,那豈不是很令人難堪?
所以她也讚同白星的看法,表示“局限於身邊認識的人就可以了。不要叫長輩。”
陸清接收了二女的意見,旋即扭頭看向琉衣。
琉衣當然也知道了此次出行的目的,關於婚禮的事,她作為一個旁觀者,認為“那不如把兩個樂團的成員都聚集在這裡,見證有趣的時刻,這樣不但滿足了圈子的問題,同時也不會對外宣揚,流程也能順利。”
陸清聽罷,若有所思。
考慮到夏日的拚盤pk場地也還沒選,如果讓大小姐選,必定會挑一個盛大的舞台,最次最次也得是包下一家lvehouse,實屬高調,所以他覺得倒也不是不能把兩件事合在一起,同一地點、差不多的時間,先後進行。
唯一的問題就是,教堂地處小鎮,如果開展內部拚盤pk,那麼隔音方麵絕對是個問題。
想到這裡,他讓身旁的琉衣幫他用手機撥通了慕夏的電話,打算詢問幾個問題。
電話幾乎是被秒接而起——
“哦呀?學弟?可真是稀客呀,還知道給我打電話呐?”
時值午後,大小姐似乎正在品茶,旁邊杯杯罐罐的悅耳碰撞聲順著話筒傳來。
“是我。話說學姐忙嗎?能研究個事嗎?”
“什麼事?”
“我想把那場演出的地點選在稍微遠一點的地方,你看你到時方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