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助小組心裡門兒清,倘若物業費和物業服務質量這倆“老大難”問題得不到妥善解決,居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尋得的安穩日子,轉眼間便會再度被陰霾籠罩,陷入混亂與煩惱之中。於是,他們一刻也不敢耽擱,火急火燎地召集來居民代表,在小區那間熟悉的活動室裡,一場氣氛熱烈、情緒激昂的討論迅速展開。
老張眉頭緊鎖,臉上的皺紋仿佛更深了幾分,神情格外嚴肅,率先打破沉默開了腔:“大夥都瞧得真真兒的,這物業費跟坐了火箭似的,蹭蹭往上漲,離譜得沒邊兒了,可再瞅瞅這服務呢,簡直一塌糊塗,完全跟不上趟兒。咱可不能就這麼乾吃虧,當那悶不吭聲的冤大頭。依我看,當務之急得趕緊成立個調查組,仔仔細細地把物業費的收支明細盤查清楚,瞅瞅這錢到底都花到哪兒去了,順便也摸摸物業的底兒,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阿花緊接著站起身來,目光堅定,語氣中透著果敢:“我提個建議,咱們不妨再推選幾位能說會道、有責任心的代表,直接去找物業麵對麵鑼對麵鼓地好好嘮嘮,把咱們居民心裡的想法、委屈和訴求原原本本地傳達給他們,探探口風,看看能不能協商出個切實可行的解決辦法來。”
小李也沒閒著,他抬手推了推那副架在鼻梁上、仿佛藏著無窮智慧的眼鏡,略作思索後補充道:“與此同時,我抓緊時間去周邊同檔次的小區走訪走訪,調查一下人家那兒的物業費標準是啥樣的,服務內容又涵蓋了哪些方麵。咱們心裡得有個清晰的參照係,這樣等談判的時候,才能做到有理有據,不打無準備之仗。”
眾人紛紛點頭,對這幾條提議表示一致讚同。說乾就乾,很快,各項工作便如同上緊了發條的時鐘,緊鑼密鼓地開展起來。阿花帶著幾位居民代表,邁著大步向物業辦公室走去,一路上,大家的臉色陰沉得能擰出水來,心中滿是憤懣與不滿,仿佛即將奔赴戰場的戰士,憋著一股勁兒。
物業經理見他們氣勢洶洶地進來,臉上趕忙擠出一絲略顯尷尬的笑容,打著哈哈問道:“各位,這是有啥事兒啊?”阿花毫不含糊,幾步上前,直視著對方的眼睛,直言不諱地說道:“經理,您也彆揣著明白裝糊塗,咱們小區物業費這陣子漲得也太邪乎了,可您再看看,這衛生、電梯這些最基本的服務都差到姥姥家去了,垃圾在樓道裡堆得像小山似的,電梯更是三天兩頭出故障,把大夥困在裡頭,嚇得人心驚膽戰。您說說,大家夥兒能沒意見嗎?您今兒個可得給咱個說法,不能就這麼糊弄過去。”
物業經理一聽這話,臉上瞬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耐煩,撇了撇嘴說道:“這物業費漲價那可是經過嚴謹核算的,成本一個勁兒地往上躥,我們也沒辦法啊。至於服務嘛,我們確實已經在儘力而為了,手底下就那麼幾號人,忙得腳不沾地,你們也得體諒體諒我們的難處。”
居民代表們一聽這話,頓時炸開了鍋,就像熱油鍋裡進了一滴水,劈裡啪啦地吵開了。“儘力了?您睜大眼睛瞅瞅,這垃圾都堆成山了還叫儘力?這說得過去嗎?”“就是啊,電梯三天兩頭壞,我們每個月交的那一大筆物業費都打了水漂,全扔到無底洞裡去了?”
雙方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臉紅脖子粗地爭執著,第一次溝通就這樣毫無成效,不歡而散。與此同時,小李正馬不停蹄地穿梭在周邊各個小區之間,一家一家地走訪,一家一家地詢問,收集了滿滿一摞資料。他仔細一研究,發現周邊同檔次小區的物業費雖說也存在一定差異,但人家的綜合服務質量那可都遠超自家小區一大截。而且,在費用明細公示方麵做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業主反饋渠道也十分暢通,有問題隨時能反映,隨時有人處理。
另一邊,老張帶領的調查組同樣收獲頗豐。他們東奔西走,通過各種人脈關係,多方打聽、四處周旋,好不容易才拿到了小區物業費的收支賬目。這賬目不看不知道,一看簡直嚇一跳。上麵存在諸多可疑之處,比如一些維修費用高得離譜,明顯超出正常範圍,采購物資的價格更是比市場價高出一大截,傻子都能看出來,這裡麵很明顯有資金挪用的嫌疑。
互助小組再次碰頭會合,把各自收集到的情況彙總到一起後,眾人的眼神中不約而同地透露出堅定與決絕,仿佛下定了破釜沉舟的決心。老張麵色凝重,沉聲道:“這物業擺明了是拿咱們當軟柿子捏,把咱們當冤大頭耍呢,現在證據確鑿,咱們絕不能姑息縱容。一方麵,把這些詳實的情況向社區、街道反映反映,請求他們介入監督,給咱們撐腰;另一方麵,咱們趁熱打鐵,組織全體居民召開業主大會,投票表決是否更換物業公司,給他們施加點壓力,讓他們知道咱們不是好惹的。”
計劃一經敲定,行動便迅速展開。阿花將整理得井井有條的資料,鄭重其事地遞交給社區、街道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接到材料後,高度重視,當場承諾會儘快展開調查處理,給居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在居民大會上,大家踴躍發言,你一言我一語,紛紛倒出苦水,一致同意若物業不整改,就重新招標更換,絕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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