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可以，錢不行！這是你們的入場費，宣傳裡明明白白寫了，隻有交了錢才能進來，你們已經進來了……”女人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顧臨空無情打斷：“你也知道這是廣告上麵寫的，廣告上麵還寫了，隻要進來，一定能夠招到心儀的員工！我的員工呢？你們這樣，我可以告你們虛假宣傳，要不要去警局裡走一遭啊？”
一聽到警局兩個字，女人囂張的氣焰明顯消散了幾分：“用得著去警局嗎？咱們各退一步不就好了？你們想走，可以，我退50！”
“50？！”李遷臉色一垮，氣惱說道，“你打發叫花子呢！連一半都不夠，今天你必須全款退！”
“你們……”女人惡狠狠的視線在顧臨空和李遷兩人之間盤旋，歎了口氣，“行吧！招來你們這兩個硬茬子算我倒黴，事先說好，我把錢退給你們，出去之後彆亂說，我們會場還是能招到人的，隻是最近不太景氣而已！”
顧臨空伸出手，那意思很明確，先退錢！
至於之後要不要宣揚真相，全憑他心意了。
女人歎了口氣，從兜裡掏出一張卡。
冰涼的，不帶一絲溫度的信用卡落在顧臨空手上，還沒等兩人轉身離開會場，緊閉的門突然被一腳踹開。
許多身著警服的人很快將這裡圍的水泄不通：“都停下，不準動！”
……
“你說什麼？你和李遷被抓進警局裡了？”徐幼寧一愣，由衷不解，“你們不是去招人的嗎？即使招不到人，也不至於去警局裡走一遭吧？”
顧臨空歎了口氣：“那個會場開辦並沒有相關的注冊證明，警方注意到這裡，認為這裡存在傳銷風險，我們這些人都是疑似傳銷人員，所以就被抓起來了。”
電話現在那一頭，顧臨空身邊，似乎就站著一個警察正在問他：“你在給誰打電話？”
按照緊急規定，被抓進警局的人隻能跟親屬通話，請求保釋，有任何不合規矩的通訊都要及時掐斷。
顧臨空抬頭衝那位警官笑了笑：“對麵是我老婆。”
警察一愣，輕輕咳了一聲，環顧四周，嘴裡喃喃：“我的水杯呢？”
人在尷尬的時候總是喜歡假裝自己很忙。
徐幼寧也聽見了顧臨空的這句話，情緒十分複雜，搖了搖腦袋，乾脆把這些思緒都晃出去。
“你們都在警局裡，是吧？我去保釋你們。”
她和丁憬，店長打了聲招呼，便匆匆離開，有點擔心顧臨空和李遷在警局裡會受苦，主要是擔心他們心理接受不了。
為了節省時間，她甚至還斥巨資打了個出租車。
熟悉又陌生的警局門口充斥著相同的威壓，自從徐幼寧離開了充滿暴力的爺爺奶奶家，就再也沒來過警局，此時站在大門口，心裡蔓延出一絲緊張。
沒關係的，徐幼寧，你是來保釋彆人的，不是來自投羅網的。
她連做了三個深呼吸，才邁出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