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樓說:“從你不放整屁,零碎折磨人的時候開始的。從現在起,我不再說話,直到你把一個屁放完整了為止。”
元澤點頭附和:“有道理,這回我聽甄兄的。”
元濤無恥的一笑:“那行。我先說說想法,說完了你們再補充。”
元濤的計劃是用童勝金引出元浪。
嘉陽營士兵魔化的原因童勝金一定清楚,童勝金也知道元濤他們對這件事兒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既然元浪在他的營中,為防不測,即使是他外出,也一定會讓元浪跟在自己身邊。
現在,他有三個致命的弱點而不自知。其一、他並不清楚甄玉樓和元濤已經聯手;其二、他隻知甄玉樓背後可能有玄南道的人支持,但並不知道甄玉樓本人就是玄南道門下;其三、他以為雙方都是明牌了,那就給他打一套明牌。
在商量具體的計劃之前,元濤問甄玉樓道:“你先跟我說說,越溪道長的‘風雷印’有什麼用處?”
甄玉樓臉色一沉,道:“此印乃我山門鎮山寶物之一。此印非金非玉,乃我道開山祖師空羽在他的坐騎跨山虎腹中煉化而成。印成之時,空羽祖師以指為筆,淩空畫了五道神符打入印中。此五道神符分彆是驚雷破煞服、九泉蟄龍符、潺潺潤物符、烈烈灼陽符以及須彌芥納符。符入寶印後,天地變色、日月無光…”
“打住,”元濤伸出右手,一臉深情的使勁握了握甄玉樓的左臂:“玉樓,你直接說這個寶印乾嘛用的就行,就彆給自己加戲了。”
甄玉樓幽怨萬分的瞪了元濤一眼,本想展現一下自己山門的曆史底蘊,結果剛開個頭就被撅回來了,頓感自己神思一晃,修為差點倒退。
甄玉樓深吸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心神,接著說道:“‘風雷印’是攻防一體的法器。攻,則五符法力儘出,五行之力同時加諸對手,令其不堪其重,不知其法;防,則大可抗山頂雷,小能隱跡藏形…’”
“停,”元濤再一次抓住甄玉樓的肩膀:“你說‘風雷印’能讓人隱跡藏形?”
甄玉樓剛說到得意之處,正自放飛心情、儘情謳歌之時又被打斷,登時心跳加速、氣血翻湧,一句問候語險些脫口而出。看著眼前這張欠揍的臉,也隻得按捺住不快說:“對,隱跡藏形。”
“是隻能施法者自己藏,還是想讓誰藏就讓誰藏?”
“想讓誰藏就讓誰藏。”甄玉樓有點回過味兒來了:“不是,這要看施法者自身的道行了。這‘風雷印’釋放的法術實際是有一定範圍的,可以集中在一個人身上,也可以在施法者控製的一定範圍內產生效果。”
“我明白了。”元濤說著一拍甄玉樓的大腿:“童勝金的道行不夠,但是元浪沒問題。一定是元浪利用‘風雷印’施法,隱藏了整個風馳營已經魔化的事兒。那麼,風馳營的人隻要不踏出營門就不會顯化出魔性。好算計呀!”
說著,元濤抬手對著甄玉樓的大腿又是一巴掌:“那麼,現在就隻有一個問題還沒弄清楚,那就是元浪是怎麼讓那一營的人都魔化的?”
“你怎麼那麼確定是元浪,而不是彆的什麼人?”元澤插話問道。
“一定是他…”元濤被這一問,問的有點慌張。定了定神道:“目前為止,我們得到的所有消息都指明這個人就是元浪。”
“那要是除了元浪,還有一個或者兩個人怎麼辦?”甄玉樓也問道。
“天下哪兒那麼多會道法的人?”說著,元濤慢慢地站起來:“如果真有其他人,那也是助紂為虐、為禍人間之人。不管是人、還是魔都要除掉。即使此次除魔失敗,也要逼出他們真正的底牌。你們,怕了嗎?”
元澤和甄玉樓同時站起,說道:“除魔衛道,萬死不辭。”
“好,”元濤的聲音鎮定而平穩:“那我們就這麼辦…”
元濤說完了大致的行動計劃之後,甄玉樓和元澤又補充了幾個細節,三人便各自回屋養精蓄銳,單等石頭回來後便采取行動。
次日清晨,三人正在吃早飯,隻聽得廳堂外一聲異響,接著門一開,石頭一身塵土的走了進來。進來也不說話,坐下就吃。
三人放下碗筷,看著他乾了兩籠包子、三碟子點心,又喝了兩碗參湯,這才長出一口氣,放下了筷子。元澤同情的看著他說:“一天沒吃飯?再吃點。”
元濤則笑嘻嘻的說:“小石頭,腳程不行呀!回趟山門用了一天時間,還連飯都顧不上吃?”
甄玉樓斜了元濤一眼,關切的問石頭:“怎麼樣?師父怎麼說?”
石頭喘勻了這口氣,才從懷裡掏出三張符籙交給甄玉樓,同時說道:“師父知道事關重大,親自去跨虎堂上香,然後畫了兩張攝魂符。而且從堂裡取出一張乾坤一氣符,讓我交給你,說此符可擋‘風雷印’一擊。”
甄玉樓手捧乾坤一氣符,神色恭敬,轉身麵向西南玄南道山門的方向跪下,叩首道:“多謝師父信任,弟子定不負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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