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鐵冷笑一聲,剛要出手,卻聽甄玉樓大喝一聲:“我們來,界山符。”石頭也不怠慢,抬手撇出兩張界山符,立刻在五人的周圍形成了一堵無形的圍牆,巨斧辟出的衝擊波撞上圍牆立刻消失不見,仿佛泥牛入海一般。
甄玉樓身體一晃,那隻通體赤紅的長槍出現在手中。他輕撫著槍身說:“此槍名曰‘火岩’,剛強似岩、灼烈如火,今天就讓它揚揚名吧!”
說罷,身形一縱,高過其他四人頭頂之時,長槍環繞一圈,槍尖射出六點紅光直刺六個木樁。蛤蟆口中射出的六道光線立刻縮回阻擋紅光,隻聽“轟”的一聲,紅光消失,六個木樁卻也搖晃不止。
甄玉樓道:“你們都彆動手,今天我一個人來。”說罷看向那白須老者道:“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
元濤見甄玉樓威風八麵,就跟元鐵嘀咕了一句:“剛才你就該搶先動手,現在你看,讓這個玄南道的小廝站在咱們頭頂上耀武揚威。”
元鐵道:“現在也不晚,我來。”
元濤趕緊攔住他:“算啦,算啦,咱們天一道從來都是成人之美,讓他美一會兒吧!”
石頭鄙夷的說:“看著彆人打架,還說風涼話。什麼東西?天一道要是沒有元澤大哥這種人,我都不希的搭理你們。”
那個叫芮棟的老者一見甄玉樓手裡的火岩槍,立時雙眼通紅。他知道這定是法器,而且認定了這是眼前這幾個人從狼妖那裡得到的好處。
他大喝一聲:“孩兒們,不可放走了這幾個孽障。六相乾坤。”眾人齊聲呼喝。
隻見六條皮鞭“啪”的一聲纏上木樁,接著一揮,六個木樁飛起,猶如打夯一般輪番朝著甄玉樓頭頂砸來。
而另外六個握鞭之人則將皮鞭朝身下的樹林猛地抽去,無數的毒蛇、螞蟻、蜘蛛等林中毒物順鞭而上,再被長鞭一甩,朝著元濤他們飛來。
六個持斧之人則將六柄巨斧朝空中一拋,隻見光華一閃,卻是合成了一柄隻有尺把長的手斧。然後,這把泛著金光的手斧旋轉著,搶在眾多毒物之前飛向元濤他們,似是要破開石頭的界山符。
而剩下的十八人則張弓搭箭,齊齊的向天空中射去。
這一下上中下三路都有敵人進攻。眾人一起抬頭望向甄玉樓,卻見他平靜如常,仿佛對方的所有行動在他眼裡不過是一場兒戲而已。
等青木門的人折騰的差不多了,該放的招都放出來了,甄玉樓才用手中長槍朝上方一指,叫道:“烈焰炎炎炎炎炎炎。”
元澤一聽,拽了一把石頭的胳膊:“你師兄行不行?怎麼都嚇得結巴啦?”
石頭瞪了元澤一眼,道:“他媽的天一道就沒好人!你看著就行了,結巴個鳥!”
元澤剛要反駁,卻見甄玉樓的槍尖上飛出六條火龍,盤旋而上,分彆纏繞住一個木樁,將它們定在半空開始灼燒。
緊接著,甄玉樓又將長槍朝下方一掄,喝聲:“附火。”隻見所有的毒蟲身上都燃起了一股藍色的火焰,吱哇亂叫著重又墜入了樹林,但是樹林之中卻連一片樹葉也不曾燒著。
至於那柄小手斧,甄玉樓相信石頭的道行,根本就沒有搭理。然後低頭對元濤他們說:“現在陣已經破啦,一會兒劍雨下來還是你們對付啊!”正說著,半空中黑壓壓一片利箭已經落了下來。
元濤和元澤這回不用商量了,齊齊脫下道袍擲向了半空。眾人正自得意彼此手段之時,卻聽到“哢”的一聲響。低頭看時,卻是石頭的界山符出現了一道裂紋。
這下石頭的臉上掛不住了:“竟敢折我臉麵…啊,不,敢壞我靈符,老子跟你拚了。”說著,從懷裡掏出一顆大印,就要砸向那白須老者。
元濤一把拉住石頭道:“不至於、不至於的,多大點事兒就要甩‘風雷印’?”
元鐵邁步上前道:“還是我來吧。當道士的都背著把劍,可我不喜歡劍,尤其是有些人背著劍就賤兮兮的。正好,我看這把斧子就不錯。你把你那個什麼符收回來吧。”
石頭自從被他從土裡扥出來後,還真有點怕元鐵,便聽話的收回了自己的兩張界山符。隻見那斧子就像長了眼一樣,直奔元鐵。而且迎風就長,瞬間變得一人多高,照著元鐵當頭就劈。
元鐵不躲不閃,腳下不丁不八,腦袋不前不後,等斧子都斬斷頭頂的一根發絲了,他猛然抬起右手,“啪”的一聲牢牢抓住了斧刃。兩廂叫了一會勁,元鐵大喝一聲:“禁!”隻見那斧子仿佛一下沒了精氣神,元鐵輕舒左臂抓住了斧柄,將它從自己頭上拿開。然後伸手輕撫了一下斧子,說道:“不錯,有點靈性。”說罷,便插在了自己背後。
隻聽對麵“哎呀”一聲,白發老者狂噴一口老血,一頭從樹上栽了下去。
青木門下一片大亂,幾個眼疾手快的叫喊著“師父”、“掌門”從樹上衝下去接住了老頭。一幫人又哭又喊,對著老頭是又捏又捶的,折騰了半天,老頭終於緩過來一口氣。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