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嬉鬨了一陣,等小二上了酒菜,便坐下開始乾飯。
吃了幾口,元濤道:“咱們言歸正傳,商量一下去哪兒找元浪,碰上了怎麼收拾他?”
甄玉樓喝了一口酒道:“去哪兒找咱們可以再想想。不過,如果再遇上他,我覺得咱們有把握能把他拿下。一則,元澤已經學會了指地成鋼,對付他的土遁應該沒問題;二則,我們現在增加了鐵哥,元浪並不知情,這就能夠打他個措手不及。有這兩點,我看他是插翅難逃。”
元澤插話道:“我現在指地還成不了鋼,頂多也就比岩石稍微硬點。鐵哥知道。”
元鐵點了點頭。自從元鐵講了自己的身世之後,元濤和元澤總覺得讓一個好幾百歲的人叫自己師兄實在是渾身難受,好像自己也老的要不成了。這一點,甄玉樓和石頭也表示同意。但又不能壞了輩分。於是,幾個人一商量,便統一稱呼元鐵為“鐵哥”。
元濤也不同意甄玉樓的說法:“你隻知鐵哥加入了我們,卻不知是否有人在幫著元浪?元浪既是為人魔兩界封印鬆動之事而來,那麼來的就肯定不止他一個人。隻是,其他的人我們沒有遇到。此次,元浪行事受阻,保不準他就可能去召喚同行者。所以,且不可掉以輕心。我的意思,今日之後,元澤與鐵哥便不與我們三人同行,我們相距一日的路程。一則,元澤的指地成鋼道行還不夠,還需勤加練習;二則,鐵哥與我們拉開距離,避免被元浪發現;最後,讓元澤跟著鐵哥是因為鐵哥多年未在世間行走,如有變動也好有個照應。咱們彼此間以天聰符聯係,相距不可超過五十裡,這樣的話施展道法瞬息可至。若發現元浪行蹤,及時通報信息。如何?”
甄玉樓搖了搖頭道:“想法不錯,安排不妥。元浪已知你們兩個同門師弟來擒拿他,如果不見了元澤,他一定會心裡起疑,暗中提防。不若你與元澤先行,鐵哥跟著我和石頭。這樣,無論那一組先發現了元浪,都不會引起他的懷疑。”眾人點頭稱是,便這樣定了下來。
接著元濤說道:“那咱們再說說,元浪現在可能逃到哪裡去呢?”眾人一時都沉默了。
天下之大,以元浪的道行何處不可去呢?煌煌中州大地數萬萬人,一個元浪消無聲息的藏身起來,實在是難以尋找。況且,一點頭緒也沒有,自從嘉陽城走脫了之後,元浪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元澤幽幽的說:“你們說,他會不會還在嘉陽城呢?”
眾人一起看向元澤,石頭說:“元澤,你是不是傻了?元浪他還敢待在嘉陽城?元濤的五行玨就能找到他,可是也沒有消息呀?”
甄玉樓搖頭道:“也不儘然。元濤能感知到元浪,同樣的元浪也就能感知到元濤。如果他在逃離嘉陽幾天後,再悄悄回去,感知到元濤不在城中,他便可以隱身下來,有何不可?”
元澤補充道:“又或者,他以手中的五行玨為誘餌,反正缺一半已經不能用了,就將其埋在一個其他所在,然後自己悄悄的潛回嘉陽,不就找不到他了嗎?”
元濤伸手在桌上一拍,道:“燈下黑!不管他在沒在嘉陽,咱們都得從嘉陽查起。玉樓,你記得那個賭坊的老板娘嗎?”甄玉樓點點頭。
元濤接著道:“我覺得她的氣息就非同尋常,我懷疑她也已經被元浪魔化了,隻是被元浪用什麼術法將氣息遮掩住了。另外,童勝金說過,元浪用風雷印就是為了大範圍的掩蓋魔化的氣息,那意思就是說個彆人的魔化,元浪自己就可以用術法掩蓋。所以,咱們就從賭坊開始。”
甄玉樓又補充道:“他從魔界重返人間是身負使命的,既然將第一站選在了嘉陽,就一定不會輕易放棄。童勝金也說過,魔打架也是需要錢的。”眾人一致同意。
又商量了一會兒,決定今日飽餐戰飯,養精蓄銳,明日一早便趕回嘉陽。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眾人起程。元濤和元澤先行,直奔嘉陽城,甄玉樓等三人後走,到嘉陽城東四十裡小鎮牧水落腳。
距嘉陽城百裡之時,元濤取出五行玨,將神思注入,仔細感受了一圈。
元澤問道:“怎麼樣,有嗎?”
元濤搖了搖頭。然後,手指點在玉玨的缺口處,咒曰:“木火土金水,造化豈人測,一寸心能照,三千界莫逃。急急如律令,斷。”言罷將五行玨收入了懷中。
元澤說:“這是個什麼咒?以前沒聽過呀。”
元濤看著前麵寬廣的大澤說:“下山的時候,元垣師兄教我的,斷開了兩半玉玨的聯係。元浪察覺不到咱們了。走。”說罷,二人一閃身,朝嘉陽城外飛去。
嘉陽城依然如故。城市有自己的節奏,百姓有自己的生活。
雖然數天前的變故引得嘉陽城內產生了一些不安,但是當一切都過去之後,百姓以最快的動作恢複了城市原本的節奏。畢竟,對於絕大部分普通人來說,活著才是第一要務。當然,對於另一部分人來說,生活的重心並不在於謀生,而是享樂或是其他什麼讓他們覺得難以割舍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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