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元澤情緒激動,元濤便替他問道:“鬥獸場是個什麼所在?”
離憂遲疑了一下,道:“鬥獸場,顧名思義,就是人和野獸打架的地方。魔界抓了不少人回去,主要是孩子。體質一般的就賣給富貴人家為奴,體質優秀的就送到鬥獸場,訓練成戰士,成年之後就讓他們和野獸搏鬥,或者互相搏鬥,讓有錢人找個樂子。”
元澤渾身顫抖,數次想要一劍宰了離憂,都強壓住怒火。元濤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繼續問道:“搏鬥不應該是男人的事嗎,為什麼連小姑娘都要送到鬥獸場?”
離憂低低的聲音說:“有些人就喜歡看女人打架。”
元澤大喝一聲:“畜生!”一腳向離憂的腦袋踢去。
甄玉樓趕緊攔住:“想救你妹妹,就聽他說完。”
元濤抬頭看了元澤一眼,又低下頭問道:“你上回見到許妮子是什麼時候?”
“去年。”
“那你怎麼知道她現在還活沒活著?”
“鬥獸場有自己的規矩。小孩子都要訓練幾年,成年之後才能上場搏鬥。若連贏十場,便是擂主,無論是人是獸,皆可享受擂主待遇。那許妮子乃是搏鬥奇才。之前雖有失敗,但每回皆能逃得性命。自兩年前,她的實力突然猛漲,去年一躍成為擂主,想要挑戰她,前麵先要打九場。到我重返人間前,沒聽說有人能挑戰她的。”
眾人一聽,齊齊扭頭望向元澤。此時,元澤已經冷靜下來,知道自己想要救妹子就不能那麼衝動。
他再次蹲下身子問道:“你們怎麼回魔界?”
“回不去。”離憂突然歎了口氣:“來到人間的魔分兩種,一是羨慕人間生活的,二是被魔界派來的死士。魔界雖然可以開啟直達人間的通道,但是時間很短,能通過的人數也有限。所以,很多時候,都是過來些魔抓幾個人就回去了。但是留在人間的就得看運氣了。比如今天,如果魔界打開的通道正好在這座樓底下,而我又在現場,那我就能回去。否則的話,就這能燃燒魂血了。但是,我們的一生就隻有一滴魂血,用掉了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而且,此生再無修煉的可能。”
“你的魂血不是用了嗎,為什麼你還能修煉?”
“是人魔損耗了十年的修為,從一個小魔身上剝離了魂血,給了我。”
“你還有魂血?”眾人一聽,立刻刀劍齊出,架在離憂的脖子上,謹防他又跑了。
“放心,”離憂淒然一笑:“我跑不了。那滴魂血隻能助我修煉,卻無法燃燒。畢竟不是我自己的。”說道這裡,離憂咳嗽了兩聲,抬頭看向元澤道:“你要嗎,要就給你。”
說罷,猛地抬手插入自己的膻中,拔出來時一股鮮血噴濺而出,血注之中一點藍色光芒閃耀。元澤一看元濤,兩人會意。元濤星河一點,那點藍色光芒飛入了寶劍,元澤再施道法“九息服氣”,穩住了離憂的性命。
離憂又是一聲長歎:“唉,在你們麵前,想死是真不容易啊!”
元濤笑道:“話還沒說完,何必急著投胎?”接著問道:“那些被你們蠱惑成魔的人,為什麼不燃燒魂血去魔界呢?”
“他們沒有。”離憂搖搖頭道:“隻有生在魔界,父母本身都是魔的原魔,才有魂血。後天魔化的沒有魂血。”
說到這兒,元澤想起個事兒,便問道:“為什麼你能化形,而有的魔卻不行?”
離憂道:“五行遁法練到‘象由心生’便可化形。”說著扭頭看了看元鐵道:“跟他化形一樣,你問他去吧。”
眾人看向元鐵,元鐵不耐煩的說:“你們先問他正事,這點小事一會兒再說。”大家連忙點頭,鐵哥的麵子是必須給的。
元濤問道:“那元浪是怎麼去的魔界?”這句話問道大家的心坎裡去了,所有人都好奇這個問題。
“不知道。”離憂卻搖了搖頭,給了大家一個失望的答案。
元濤想了想,又問道:“那你一定知道他的老窩在哪兒?”
“他扔下我跑了,你覺得他還會回去嗎?”離憂嘲諷的看著元濤。
“問你什麼就說什麼,哪兒那麼多屁話?說不說是你的事兒,去不去是我的事兒。快說。”
“哦。在北麵望都山背後。”說著,離憂看了一眼元澤:“離你們家不遠。”
元澤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繼續。”
“我就知道這麼多,”離憂一臉真誠的說:“我此次來人間沒幾天就碰上你們了。來之前,我們在魔界約好了時間,地點。魔界打開的通道,出口沒個準譜兒。不管從哪兒出來,我們都到望都山北麵魚骨峰彙合。就這些。”
眾人不說話,隻是看著離憂。離憂也急了:“我他媽都這樣了,想死都死不成,還用得著騙你們嗎?”幾人對視了一眼,看來不會有假了。
元濤又問道:“元浪是用什麼法子掩蓋了已經被他魔化的人的外形?姓楚那個騷娘們怎麼不長犄角?”
離憂道:“‘魔心衍咒’一共六句。前三句能夠勾起人心底深處的欲望,第四句讓這種欲望在心裡燃燒,第五句使其成魔,第六句完全喪失本心。隻要殘留一絲本心念想,便不會露出魔相。所以,隻要咒其五句便可使其成魔,第六句不念就不會露出魔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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