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鐵一落地,元濤和元澤哥兒倆就趕緊過去瞧瞧石頭到底怎麼啦。隻見石頭滿臉漆黑,衣衫襤褸,就跟剛從火場裡出來一樣。
元鐵將石頭慢慢放在地上,元濤運起真氣照著石頭胸口一掌拍下。隻見石頭“啊”的一聲大叫,張嘴冒出一股黑煙來,這才緩過神來連連咳嗽。
正忙活著,甄玉樓打外麵回來了。
石頭一見甄玉樓,哀嚎一聲:“師兄呀!”匍匐著過去,一把拽住了甄玉樓袍子的前襟,哭道:“你怎麼沒告訴我,霹靂符的反噬這麼厲害?哪有你這麼當師兄的,逮著師弟一個人猛坑。你怎麼不去控製霹靂符?我要回山,找師父告你去。哎呀,我差一點就被劈糊了呀!然後,元濤這個混蛋還用真氣打我。哎呀,沒天理呀!活不成啦!”這家夥,哭的撕心裂肺的,讓人好生難過。
剛剛被震醒的青樓姑娘們,本來內心驚恐,想要找個人傾訴一下。結果看到石頭哭的如此傷心,以為他受到的心靈創傷遠勝於己,便一個個的圍過來好奇的打量石頭。
甄玉樓趕忙蹲下身子,扶住石頭道:“賢弟、賢弟,知道你受委屈啦。都是為兄不對,師兄一會兒就找元濤算賬,這個王八蛋居然敢對你動手,師兄饒不了他。不過你看,這兒這麼多美女看著你,你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呀?咱們還是先清理乾淨了,再商量報仇的事兒。楚大娘子,也不出來謝謝我兄弟的救命之恩?”
話音剛落,隻見楚大娘子分開眾人,來到甄玉樓兄弟二人麵前盈盈下拜:“多謝二位公子搭救。若非二位公子出手,奴家定是要墜入十八層地獄的。”
她的身後,一眾青樓女子齊齊下拜:“多謝二位公子出手搭救,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石頭畢竟還是個孩子,見這麼多美女向自己下拜,一時有點手足無措,躺在甄玉樓的懷裡愣住了。甄玉樓道:“些許小事,何足掛齒。全因諸位姑娘心存善念,才能得脫此難。我等兄弟怎敢貪天之功。”
眾女子齊聲道:“公子客氣了。今後但有所命,我等姐妹萬死不辭。”
甄玉樓一笑道:“眼前還真有一事相求。”
楚大娘子道:“公子請講。”
甄玉樓把石頭扶起來道:“相煩諸位給燒兩鍋熱水,我這兄弟剛經了一難,需要沐浴更衣。我就把他交給楚大娘子了。”
楚大娘子嫣然一笑:“甄公子放心便是。”說罷一招手,眾女子一擁而上,石頭還木愣愣的,就被抬起來進了上房。
元濤過來說:“玉樓,這樣好像不太好吧?”
甄玉樓輕輕一笑,道:“無妨。就當是練練石頭的道心了,出不了事。”
元鐵插嘴道:“元濤不是那個意思。這怎麼所有的功勞都成了你們兄弟倆的了?我們都成了吃乾飯的了?咱們不爭這點功勞,但好賴這點享受總得有我們兄弟的事兒吧?”
甄玉樓一翻白眼:“他們倆說說也就算了,你一狼妖跟著湊什麼熱鬨?”
元鐵長臉一拉,說道:“狼妖怎麼啦?狼妖就不能享受生活啦?狼群裡還有母狼呢,憑什麼我就不能享受?”
元濤聽他們越扯越遠,連忙擺擺手道:“行啦行啦,石頭剛被雷劈了,就讓他享受享受吧。咱們還是說點正事兒吧!”
甄玉樓道:“對,該說說第三件事兒了。”
元濤也不廢話,直接將甄玉樓拉到河邊,又使了一遍“抉鸞照水”。末了,指著水麵說:“你好好看看,這個地方是哪裡?”
甄玉樓認真的看了半晌,起身道:“走,回去找幅地圖看看。”
回到春潮院,甄玉樓又喚來楚大娘子,問她現在能不能幫著找幾幅地圖來,要周邊郡縣的,越詳細越好。
楚大娘子在嘉陽城中的人脈遠非甄玉樓等可比。一聽明白要求,立刻把全春潮院的小廝都集中了起來,吩咐了一遍後,就打發人四處尋找。不到一頓飯的功夫,就搜羅回四、五張地圖。
甄玉樓逐個細看,然後指著嘉陽郡東北百裡的鳴南郡道:“元浪上岸之處,定在鳴南郡範圍內。”眾人沒說話,而是一起抬頭看著他。
甄玉樓環視了一眼眾人,接著道:“你們回憶一下,元浪上岸的地方是不是就要收割稻穀了?”眾人想了想,齊齊點頭。
甄玉樓一指地圖道:“你們來看。嘉陽郡的稻穀一年三熟,現在正是第三季稻穀插秧已畢之時。而元浪上岸之處稻穀已熟,但尚未收割,而此時符合這一條件的就是嘉陽郡北麵的鳴南、山陰、離古、勝遠四郡。”
說著,甄玉樓用手在地圖上分彆隻點了一下四郡,接著又道:“另外,你們注意到元浪身後的房屋了嗎?”
他也不等其他人回到,便自問自答道:“是灰白色調為主的土坯房。此四郡當中,山陰、離古、勝遠三郡地近大山,叢林茂盛,所住房屋多用木料而少用磚石,因此房屋遠看為黑色。隻有鳴南郡地處平原,溪流河湖眾多,當地土人漁者住在船上,耕者居於土屋。又因此地生活富足,民風恬淡,所以不喜熾烈,隻喜安寧。因此,有點條件的人家都將房屋刷成灰白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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