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鐵在山上隨便瞎轉了轉,順手撿了兩隻兔子和旱獺,估摸著那爺三個交流的也差不多了,便慢悠悠的朝山頂走去。
到了山頂一看,初三老小子笑吟吟的坐在一塊石頭上,手撚長髯正在數落兩個徒弟。說是十年來他們是不是隻知吃飯拉屎,正經事兒一點不乾,都修煉了些什麼?
元澤的樣子好看點,成一個大字,被綁在一塊大石頭上,仰麵朝天接受太陽的暴曬。元濤就慘了,被駟馬倒攢蹄的方式綁著,肚皮朝下,臉都快埋在土裡了。
元鐵假裝沒看見他倆,徑直走到初三麵前道:“三師伯,你看弟子孝敬你的這些東西怎麼辦?”
初三眼一瞪:“能怎麼辦,弄熟了拿過來呀!!怎麼,你等著我給做飯呢?”
元鐵連忙說:“不是那意思,師伯。主要是我原來都是生吃,不會做呀!”
初三點點頭道:“也罷。今天看在鐵師侄的麵子上,就不苛責你們兩個小混蛋了。往後如果再不好好修煉,為師有的是手段讓你們哭都哭不出來。還不起來去做飯。”
說著一指二人身上的繩索,“噗”的一聲鬆了綁,二人象稀泥一樣攤在地上。元鐵趕緊把二人扶起來坐好,自己又去弄了些柴火,張嘴一道火焰點著了火,方才讓他們二位開始燒烤。
元濤和元澤這會兒已經緩過神來了,用樹枝挑著兔子來回翻轉讓他們想起了壬澤峰的光景,一時間烤的興高采烈的。
看初三在遠處背著手欣賞風景,元鐵悄悄地問他們師兄弟二人:“就你們現在的修為都是不好好修煉的結果,那依著三師伯的意思,你們練成什麼樣才算是好好修煉?”
元濤咧嘴一笑說道:“練到能把他收拾了,就算好好修煉了。”元澤聽得哈哈大笑,元鐵一愣,旋即也跟著笑了起來。
很快肉就烤熟了,元澤招呼師父過來吃飯。
初三踱步過來,在正中的石頭上一坐,元濤便遞過去一條兔子腿。初三咬了一口,點點頭道:“小兔崽子還行,手藝沒退步。”
一邊說,一邊朝著遠處的一塊巨大的石頭一招手,一個酒葫蘆飛了過來。初三接住,拔開塞子喝了一口,遞給元鐵道:“嘗嘗,正源道的三世佳釀,烈焰燒。”
元鐵也不客氣,接過來喝了一口,頓時感覺猶如吞了一塊火炭,從喉嚨一直燒到胸腔。他低頭咳嗽的當兒,元濤接過酒葫蘆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道:“這還真是好酒。”
說著遞給元澤,又問初三道:“師父,這一路進山我都覺得挺奇怪的,你是怎麼搞定正源道的?還能混上人家這麼好的酒。”
初三抬手在元濤的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有你這麼說師父的嗎?還‘混上’?”元濤齜牙一樂。
初三道:“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他們有求於為師我。”
“噢?”元濤一聽來了精神:“他們求咱什麼?”
“還能有什麼?”初三笑吟吟的一捋胡須:“當然是天罡道法了。他們的修煉方法不全,有一大半天罡道法隻聞其名,不知其實。當初我上山之時,正源道的掌教路遠不讓我過來,說是這個封印他們自會看守,用不著咱們多事。”
“後來我答應把那招推山填海傳授給正源道,他們才同意我來鎮守。再後來我找路遠要酒喝,這個老雜毛居然要挾我,說隻賣不送,讓我拿東西換。也是為師沒出息,當初修補完封印,路遠這個老雜毛說是設宴款待我。沒想到這廝暗含奸詐之心,隻給我喝了一杯烈焰燒,便將酒壇收了起來。說是祖宗之物,不可輕易示人,給我嘗一杯已是天大的情分了。”
“唉,為師也是個沒出息的人,自從喝完那杯酒,是日思夜想,食不甘味、寢不入睡。沒辦法,隻好又去找那個老雜毛,最後說好了,等我離去之時再傳一記天罡道法,他便供我喝三十年的酒。”
“不過,總的來說,還是咱們賺了。三十年呀,我要不喝光他的烈焰燒,我就不叫初三。”說到這裡,初三一副大義凜然的神情。他自己就是個道士,但罵人家路遠老雜毛罵的自然無比,仿佛路遠的腦門上就刻著“老雜毛”三個字一般。
元濤和元澤自是知道自己的師父什麼德行,所以對於初三說出這番話來一點都不稀奇。
隻是苦了元鐵,他突然發現師門長輩都不是什麼正常人。自己的師父破五就夠瘋瘋癲癲了,初二師伯又是個暴力老娘們,這個初三師伯則有點幾近於無恥的邊緣了。
他開始懷疑自己當初拚命想要進天一道的決定是否正確。
元濤不知道元鐵這會兒正在內心掙紮,他對初三說道:“師父您這有好酒喝,我們也就不擔心您閒的難受了。不過,我們哥兒倆這回來找您,還有點事兒得和您商量商量。”
說著,便將追殺元浪的經過講了一遍。最後,提到了元浪臨死前說道的魔界通道和元澤妹妹的事情。元濤問道:“師父,我們已經讓甄玉樓他們兩個回玄南道打聽狼骨的事情了。您跟我們說說魔界的事情。還有,我們到底能不能通過那個通道去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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