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濤嘻嘻一笑,問道:“沒打贏?不會吧,你鐵哥連這種小雜碎都收拾不了?”
元澤見元鐵依然坐著生悶氣,便接過話來說道:“收拾這些小蝦米費什麼勁?主要是鐵哥被人蔑視了,要不然也不會當場動手。”這可是大事。
對於元鐵而言,被人蔑視便是他狼生之中最大的侮辱。今天隻是打了一架而已,沒把鎮子拆了,說明他已經在極大的克製自己了。
元濤也沒敢問對方到底是怎麼蔑視他的,怕元鐵跟他翻臉。元霖卻不管這些。一聽元鐵受辱,“倉啷”一聲抽出長劍,叫道:“師弟,是哪個王八犢子敢讓你受辱?走,砍他去。”
元濤急忙站起,拉住元霖道:“行啦,大師姐。你就彆再火上澆油啦!鐵哥是那受窩囊氣的人嗎?剛才已經把人揍啦,你沒看見空中飛著的斧子嗎?你就消停一會兒吧!”
元鐵此時卻是“嘿嘿”一樂,說道:“有大師姐這句話,元鐵心裡就舒服多了。大師姐放心,兄弟我不是吃虧的主兒。那幾個小痞子差點被我扒了皮。”
眾人齊聲大笑。卻見窗戶一開,甄玉樓和石頭跳了進來,石頭問道:“什麼事兒這麼高興,也說給我們倆聽聽。”
元濤一笑道:“沒什麼。你們怎麼跟人打起來了?”
甄玉樓一皺眉:“咳,彆提了。我們被人認出來了。”
“認出來了?”眾人皆是一驚,元濤問道:“怎麼認出來的?”
“說出來都是笑話。”甄玉樓道:“我們去吃飯,石頭進門就喊‘小二,上菜’,結果就被認出來啦!”
“什麼?”大家都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石頭說道:“剛才我們才知道,魔界管飯館的夥計不叫‘小二’,叫‘小三’。凡是喊‘小二’的,都是剛從人間來的。”
“‘都是’是什麼意思?”元濤心頭一緊,問道:“難道一直有人從人間過來?”
“不是。”甄玉樓的目光忽然變得異常冷冽:“是他們抓來的奴隸。”
他掃視了一眼在場的每一個人,接著說道:“我們殺得那幾個畜生都是‘獵人’。你們都知道,魔界裡真正的人都是他們從人間擄掠來的。之後,有潛質的被送到鬥獸場訓練,成年後與獸或人搏鬥,以博魔界的貴族們一笑。這樣的人被叫做‘格獸’。剩下的被當做奴隸賣給貴族或是有錢人,供他們奴役、驅使。這樣的人叫做‘死淚’,意思是‘一定會死,隻能流淚’。但是總有一些人不甘受辱,便找機會逃脫。有錢人或者鬥獸場便會出懸賞令捉拿逃犯。逮住之後扒皮抽筋、挫骨揚灰,以致魂飛魄散。那幾個畜生便是專門捉拿逃犯的‘獵人’。”
房間裡及其安靜,沒有人說話,大家甚至能夠聽到元澤咬牙切齒的聲音。半晌,聽到元澤一字一頓的說道:“貴族?我要讓他們都跪在我妹妹的腳下!”
這時,門外有人輕輕扣門,隨即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客官,您要的酒飯來了。”
元濤朗聲道:“等等。”然後低聲對眾人說道:“稍安勿躁。”隨即使了一個眼色。元澤等四人會意,同時隱身躲在了門後和窗前。
元濤過去開門,隻見一個白發老者端著酒飯恭敬的站在門外。見元濤開門,便說道:“客官,您要的酒飯好了。”元濤點點頭,示意他將飯菜放到桌子上,隨即輕輕關上了房門。
老者放下酒飯轉身要走,元濤叫住了他:“等等,有點事兒問問你。”一邊說,一邊用神思掃過老者。
老者躬身道:“客官請講。”
元濤沉聲道:“客棧裡有幾個死淚?”老者渾身一顫,低頭不敢搭腔。
元濤又道:“我就是想看看服侍我們甲號房都是什麼人?”
老者躬身回道:“啟稟客官,店裡隻有兩個死淚,就是我和我的孫兒。”
元濤還沒說話,元霖卻猛地站起身來,一把抓住老者,神思一掃,說道:“你是人?”回頭對元濤說道:“師弟,他真的是人!”
不等元濤回答,她又轉過頭來,對老者說道:“我們剛從人間過來,我們救你出去。”元濤伸手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了。元霖連珠炮一般說完,臉上還露出欣喜的表情。
老者一聽,雙膝跪倒,叩頭道:“客官莫要相戲,小老兒絕不敢逃跑,小老兒一向死心塌地。如您不信,可以去問店主大人。”元濤明白,這老者一定是將自己等人當成了魔界什麼人的密探或者是那些獵人了。
元霖卻有些急了,說道:“師弟,你跟他說說,咱們真是剛從人間過來的。”
元濤長歎一聲,道:“你先起來。”
老者道:“小老兒不敢。貴人有話便請直說。”
元濤道:“我來問你,鬥獸場在什麼地方?離此多遠?”
“魔界有三個鬥獸場,不知貴人問的是哪一個?”
“你都說一遍。”
“由此地向南八百裡,乃是神魔大人轄下的‘雷霆鬥獸場’,以人鬥為主;再向南一萬五千裡,是妖魔大人轄下的‘化魂鬥獸場’,以妖鬥為主;從雷霆鬥獸場向東兩萬八千裡,是天魔大人轄下的‘天武鬥獸場’,乃是之前兩個鬥獸場的佼佼者相比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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