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納將軍畢竟不是一般衛士,手上也有幾把刷子。隻見他抽出腰刀大喝一聲:“幕遮天。”順手向上一揮,一道土牆拔地而起,堪堪擋住了元鐵的大斧子。
緊接著,納將軍長刀一橫,叫道:“水雲間。”一道水幕自刀中射出,衝入店內,懸於屋頂之上,緊接著賽過雨點一般的水箭密密麻麻從天而降,朝著店裡的人無差彆的射去。
元澤一縱身跳出店外,隻見街頭、街尾都有大隊的衛士趕來,便一抖手喚出烈酒,一個“輪刃”朝著納將軍射去。
一邊打,一邊罵道:“喊他媽什麼喊?顯擺你會水遁呀?讓你見識一下爺爺的火遁。這股火你要能滅了,那才是有道行呢。”說罷,朝著街頭發出一個“燦爛千陽”,扭回身對著街尾又是一個“燦爛千陽”。打完了,朝著店裡大叫:“鐵哥,出來快走,我要放大的啦!”
耳聽得“轟隆”一聲響,元鐵從屋頂破空而出,身形一展向尊主府方向飛去。
那納將軍長刀一立想要擋住輪刃。卻不料他的刀剛一碰到輪刃,這一圈藍色的火焰忽然虛化,長刀從火焰中劃過,而輪刃則從他的右臂一閃而過。頓時,納將軍感覺自己的靈魂仿佛被砍了一刀,右臂立時垂下,沒有了知覺。
他哪裡知道,這正是元澤陰火遁的厲害之處。沒有阻擋的時候,輪刃猶如一把利刃,刻木如腐。一遇阻擋,則立時虛化,直擊魂魄。當時便打得納將軍失去了戰鬥力。
元澤見元鐵一閃而過,自己也跟著跳上半空。收起烈酒,抽出長劍,口念真言,喝聲“疾”長劍一指,平地裡刮起一陣狂風,將房頂的屋瓦都卷了起來,由西向東,沙塵蔽日。
沙塵之中傳來元澤的冷笑:“納將軍,和你那水雲間比起來,我的群攻法術如何?”長笑聲中,元澤追著元鐵的背影向尊主府而去。
尊主府那一聲巨響當然又是元霖的手筆。不過這回還真不是元霖挑事兒,而是元濤惹的禍。
他們二人進得城來,便向路人打聽神魔的宅邸。元濤鬼精鬼精的,跟人隨便聊了幾句便打聽清楚了。
原來,現在城中主事之人乃是神魔二弟子,名喚風行,也在尊主府辦事、起居。又聊了幾句,旁人甚至給他在一張羊皮上畫了一幅去尊主府的路線圖。
元濤恭恭敬敬的遞上一塊碎銀以示感謝,還被人家一把推開。元濤拿著羊皮回來,遞給元霖道:“看,就這兒,尊主府。看來,這兒的人也不都是雜碎。”後麵這句話聲音很低,過往的行人聽不見。
元霖卻是冷哼一聲,道:“再看看吧,你彆被自己的愛心給坑了!”元濤一笑,便不再搭話。
兩人照著路線向尊主府走去。這一走才發現,貪養城及其龐大。一路上聽人對話、與人打聽,他們漸漸明白,貪養城乃是整個利有國唯一可稱之為大城市的所在。但凡想要買點什麼好東西,或是有什麼好東西想要賣個好價錢都得來這裡才有主顧。
城內各類行會、武館、酒樓、妓院等一應俱全,無論是想要搏一個出身還是想要尋歡作樂,都有好去處。因此,利有國的人,上至領主貴族,下到平民百姓全都往貪養城跑。而且,後日便是“格威”大比之日,各色人等更是不遠千裡前來也要看這個熱鬨。
二人越往城中心走,人便越多,尊主府已經搖搖在望的時候,路上卻已是水泄不通、人滿為患。元濤左右看了一看,拉著元霖上了路邊一座最大的酒樓。
二人本想去最高的第四層,卻被告知樓上都是雅間,都已經定出去了,想吃飯樓下請便。他們便隻得退下一層,在三樓找了一個靠近南側窗戶的位置坐了。二人將長劍放在桌子上,喊過小三兒點了兩個菜一壺酒,二人對酌了起來。
元霖對於魔界的菜實在是食不下咽,,隻吃了一點狼髓便放下了筷子,單和元濤喝了兩杯酒。
元濤透過窗戶認真的觀察著不遠處的尊主府。他發現這裡擠得水泄不通,全是因為不遠處的街道儘處有衛士把守,不許尋常百姓通行,隻有一些裝飾華美的馬車方可過去。
再向前,二百米內沒有任何建築,除了衛士和來回的巡邏隊之外,沒有任何一個閒人。過了二百米的空曠地帶便是一處不大的兵營,兵營後麵才是尊主府高大的府牆。
府牆極高,看上去甚是威嚴。通過院牆隱約能看到一些亭台樓閣,再往遠處看,隱隱有一些宮殿的氣象。尊主府看樣子應該是極大的,但是元濤不能在這裡釋放神思去詳細探查,隻能在心裡琢磨著如何過去好好看看。
他收回目光,觀察著廣場上衛士的行動規律。看了一會兒,大致在心裡畫下了他們的行動路線和時間。更重要的是,他發現這裡的衛士,不論是站崗的還是巡邏的,修為都不淺。特彆是巡邏的領隊,元濤感覺他的修為甚至高於神魔的那個四弟子山語。
“看來,神魔身邊的精英都在那個兵營裡了。”想到這裡,他對元霖說道:“師姐,咱們去另外三個方向看看,是否也有兵營在府牆外。”元霖點頭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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