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澤按耐住想要殺人的衝動,跟著元濤繼續在場子裡來回找人。
此時,比武場內已經收拾乾淨,上來兩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開始了第九場格鬥。這兩人的修為不錯,各種遁法層出不窮,刀光劍影漫天飛舞,打得著實精彩。但是,無論是兵器還是水火,飛到比武場邊緣的時候都會被那個陣法阻擋,不會對場外的觀眾造成一絲傷害。
兩人看了一會兒便失去了興趣,便在看台上來回巡視。
元濤忽然感到自己好像被一道目光始終盯著,這讓他渾身的不自在。他轉過身,正和這道目光相遇。非是旁人,正是星維大小姐。
元濤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已經變化過了,難道還能被人認出來?星維見他怪模怪樣的揉自己的臉,不禁一笑,轉過身跟藍雨耳語了一句,伸手指了元濤一下。
元濤感覺不妙,轉身要走,卻見藍雨已經從包間裡出來,一隻手點著自己走了過來。元濤假裝沒看見,拽著元澤便走。
哪知藍雨叫道:“唉,那個衛士,你過來。”這裡等級森嚴,貴族傳喚,衛士不能不聽。
元濤低聲對元澤說:“你再找找,千萬彆動手。我去去就來。”
說罷,轉身行禮道:“您好,有事嗎?”
藍雨上下打量了元濤一下,笑著說:“我們小姐有請。”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元濤知道躲不過了,隻得跟著藍雨向包間走去。進了包間之後,元濤實在不願跪下行禮,隻得一邊在心裡詛咒這裡的破規矩,一邊雙手抱肩站在門旁不吭聲。
仲懷見這個衛士居然如此大膽,不禁鼻子裡“哼”了一聲。星維卻是一笑,讓下人們都退出包間,才對仲理說道:“父親不必著腦,是咱們的恩人到了。”
仲理一聽大驚,起身細看。元濤一見,便不再變化,恢複了原貌。仲理見了,便要施禮。元濤急忙一把抓住他,說道:“先生不可,謹防隔牆有耳。”仲理又請元濤坐下說話,元濤說哪有衛士坐包間裡和公爵說話的道理?自己還是站著好,以免讓外麵的人起疑。
星維也拉過仲理,讓他坐下,說道:“您就坐著吧,父親,這樣說話外麵的人看到才不會疑心。”然後問元濤道:“城裡的事兒是你們乾的吧?”
元濤不答,而是反問道:“你們不是說這裡戒備森嚴嗎?我看怎麼反倒是比之前還鬆懈。”
星維點點頭道:“你們在城裡都鬨成那樣了,大軍還能不撤回去?這不是正中了你們的下懷嗎?”
元濤一笑,又問道:“你說的那些掌門也都跟著回城了?”
星維又點點頭,說道:“你們都鬨夠了,你們的人不是剛才都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元濤伸手豎了個大指道:“好眼力,這麼多人你都能找到我們。這不是格勝戰還沒開打嗎,就想來看看熱鬨。”
星維冷哼一聲道:“熱鬨?這哪有你們乾的那些事兒熱鬨?用不著看,格勝的手段入不了你們的法眼。”
元濤嘿嘿一樂,說道:“總歸是有熱鬨好看,總比閒著沒事乾好過吧?你們怎麼沒跟著神魔回城?”
星維道:“我們回去有什麼用?再說了,貴族都走了,底下的平民不定又會傳什麼謠言呢!”
元濤點點頭,想了想說道:“之前不是傳說仲懷的修為在利有國內都是頂尖的高手嗎?怎麼我們覺得好像不是這麼回事兒呀?”
星維搖搖頭道:“以訛傳訛罷了。他也就在清閔山窩裡橫還行,不過大半還是因為豐聯的緣故。豐聯絕對算是利有國的一流高手,仲懷和他交情莫逆。人們懼怕豐聯,順道也就一並捧捧仲懷罷了。”
此話倒是不假,畢竟合甄玉樓和石頭二人之力,再加上風雷印之威才乾掉的人,如果不是一流高手的話,那利有國的底蘊就太可怕了。
見元濤不說話,星維扭頭看了看他,問道:“怎麼,怕了?”
元濤眼神銳利的一掃,說道:“怕什麼?”
星維嘴角上揚,笑道:“你們肯定是碰上一衛隊的高手了,現在想起來後怕了吧?”
元濤也是嘴角一撇,反問道:“你說呢?”
星維被問的一愣,她立時感覺自己的信心被元濤的高傲給擊的粉碎。她心下不禁有些惱怒,但同時又覺得元濤揶揄的眼神充滿了自信的光芒,到底是什麼樣的道門才能讓一個人從內心深處散發出如此耀眼的傲然?
星維被他看的臉上一紅,扭過身問道:“你們接下來有什麼安排?”
元濤說道:“沒安排,就是想四處逛逛。”
“逛逛?”星維說道:“好呀。我這些年都被圈在清閔山上,除了偶爾來趟貪養城,哪兒都沒去過。咱們一起去如何?”
元濤相都不想便回到:“不行。帶著個女人不方便。”
星維秀眉一挑道:“你那個師姐是個男人?”
元濤點點頭道:“比男人還男人。”
星維大怒,回頭狠狠的瞪了元濤一眼,說道:“你不怕我去向神魔告密?就說你們一共六個人,就在我們清閔山的封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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