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在這裡停留幾日,那怎麼處理星維和樹墩子就是個問題了。
樹墩子好說,讓他直接回去就是。可星維該怎麼辦?橫不能一直把她困在水牢裡吧?
太沉說::“你們自己琢磨著那個女子的事情,這隻小鱷魚我先收拾收拾它。”
元鐵急忙道:“老沉,他現在是咱們自己人。他的妖丹還被我控製著呢。”
太沉不耐煩地說道:“知道、知道,該乾什麼就乾什麼去,不要在我這兒呱噪。”說著,太沉一指樹墩子外邊的水牢,樹墩子便從半空掉了下來。
太沉手指一勾,樹墩子“哧”的飛到他的麵前,“噗通”一聲掉進了海裡。
過了半晌,樹墩子才慢慢的從海裡爬出來。看來他是打骨子裡怕太沉,爬出來都不敢化形,抬頭看了看太沉,又扭頭看了看不遠處朝他握拳呲牙的元鐵,一時拿不定注意,該用什麼態度和太沉說話。
太沉看出了他的猶豫,說道:“起來說話。”樹墩子隻得化形站了起來。
太沉接著道:“你不用看元鐵,他在我這兒屁都不是。坐下。”
樹墩子依言坐下。太沉道:“咱們也算是老熟人了。頭百十來年還能見你囂張一下,近幾十年倒是不見你過來找麻煩了。怎麼著,這些年的修為退步了?”
聽到此言,樹墩子不再拘謹,而是長歎一聲,神色頹然地說:“我也不知是怎麼了,這幾十年間,修為沒有絲毫寸進。反而越是修煉,就越是心煩意亂,還不如在河裡閒逛來的舒服。”
太沉點點頭道:“我聽說你時常去上遊找那蠑螈的麻煩,卻是為何?”
樹墩子恨聲道:“那廝一天到晚鬼鬼祟祟,隻知暗箭傷人,頗為無恥。老子就瞧不上他那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
太沉一聽,撚髯大笑道:“好,老子就知道你不是那般陰險小人,否則早就收拾你了。從今以後,大河上下便由你負責如何?”
樹墩子又扭頭看了看元鐵,見元鐵正在和其他人商量事情,並不搭理他,便又歎了口氣道:“那個蠑螈我就不是對手。雖然我修為比它高,但是那廝總是躲在暗處偷襲我,上次去找它的時候,便差點吃了大虧。連它都收拾不了,談何負責大河上下?”
太沉搖搖頭道:“那是因為我懶得教你。現在我來教你,收拾那條變色蟲易如反掌。”說著喝了一口酒,笑眯眯的又對樹墩子說道:“你願不願意拜我為師?”
樹墩子聽聞此言,如被雷擊,四肢僵硬的緩緩站起,旋即趴在海麵上給太沉磕了一個頭,說道:“樹墩子何其有幸能拜您為師!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說著就給太沉磕頭,“咕咚”一聲他那占了身體三分之一長的樹皮腦袋頓時便紮進了海水之中。抬起頭來,也分辨不清是海水還是淚水順著他長長的臉頰流向了身體中部的三分之一。
他這一折騰,元濤他們都看見了,一起圍過來問太沉發生了什麼事情。
太沉嗬嗬一笑,指著樹墩子說:“來、來、來,這是我新收的徒弟。你們幾個,趕緊跪下磕頭,拜見你們的太師叔。”
元濤等四人一聽,也是如被雷劈,腦子裡“嗡嗡”直響,萬萬也沒料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樹墩子也是嚇得連連擺手,說道:“師父,萬萬不可。這幾位都是我的…”
太沉臉色一沉,打斷了樹墩子,說道:“是你的什麼?你是我的徒弟,他們就是你的侄孫,有何不可?”說著想起了一事,又道:“把你的妖丹吐出來。”
樹墩子依言吐出妖丹,太沉伸手接過,神思一掃道:“元鐵的神思。小狼崽子,你敢如此欺負自己的太師叔,罪該萬死!一口酒頂一死,你還欠我一萬口酒。”元鐵一聽,臉都綠了。
太沉卻不理會,接著說道:“這上麵的手段不是天一道的。”眼神一掃,看向甄玉樓道:“想來應該是你玄南道的小伎倆了,趕緊的,散了。”說著把妖丹拋給了甄玉樓。
甄玉樓不敢怠慢,一掐指決,念了一句咒語。隻見一股青煙從妖丹中冒出,解了遣神拘魂符的法力。甄玉樓將妖丹還給了樹墩子,樹墩子吞下妖丹後,依然對元鐵等人畢恭畢敬,並沒有絲毫的囂張得意之色。
太沉點點頭,對甄玉樓等人說道:“你們接著商量你們的事情,我們師徒二人還有些事情要說。你們滾遠點兒。”
趕走了眾人,太沉對樹墩子說道:“咱們爺倆既算是天一道的人,又不算是天一道的人。這個事兒說起來就長了,以後有功夫了再慢慢跟你細說。隻是,我琢磨著咱們爺兒倆是不是也成立個什麼道?”
說著,太沉的臉色糾結了起來:“他們叫天一道,這是他們的創道祖師一了起的,估計是想當天下第一道門。那咱們也不能太差了。徒弟,咱們叫地二道如何?”
樹墩子聽得一臉大便乾燥的表情,黑黢黢的樹皮臉此時竟然憋的泛起了紅色。
囁嚅的半天,樹墩子猶猶豫豫地說道:“師父,我看咱們還是就在天一道裡混吧。這天一道聽起來便讓人覺得裡麵皆是得道高人,可是這地二道感覺不像是修道的,倒像是修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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