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澤一聽有戲,便轉過身來,在半空中坐下,說道:“你看,這樣多好,有商有量的才符合得道高人的身份,打打殺殺的都是糙人們乾的事兒。說罷,你有什麼條件?”
老虎說:“既然想談判,就要拿出點兒誠意來。你坐的離我八丈遠,這是談判該有的樣子嗎?”
元澤想想也對,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牙一咬,飛身來到山頂,在大坑的邊上一坐,說道:“這回行了吧?你也拿出點誠意來,彆窩在那裡一動不動,往後退退。”
老虎笑了:“這點兒距離,退不退的沒什麼差彆,想打還是能打著的。不過,你放心,看在烤魚的份兒上,即使咱倆沒談攏,這回我也不會動手的。你就安心坐著。”
元澤點點頭,說道:“說罷,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把那顆珠子給我?”
老虎道:“你先跟我說說,你要這顆珠子乾什麼用?”
元澤說:“那你彆管。乾什麼用不在咱們談判的範圍之內,你隻要告訴我怎麼才能交給我就行。”
“那就沒得談了,連點兒誠意都沒有,你走吧。”說完,老虎往地上一趴,眯上了眼睛。
元澤想了想,說道:“我是幫彆人來取的,至於人家有什麼用處,我是真不知道。”
老虎睜開了眼睛,盯著元澤道:“是那個老王八蛋讓你來的,對不對?”
“什麼老王八蛋?”
“就是字麵意思,真正的王八的蛋。”
“不是。讓我來的不是個蛋,是已經孵出來好久的蛋。咱們倆說的應該不是一個蛋。”元澤認真說道。
老虎被氣樂了說道:“你少跟我咬文嚼字的,你知道我說的就是那個老王八。”
“噢,那就對了,是個老王八。但是他要這個珠子乾什麼用,我真不知道。”
老虎點點頭,道:“這就對了。那個老王八凝不住這顆珠子,知道你會陰火遁,所以才讓你來的,對吧?”
元澤翻了個白眼,嘴上沒回話,但是心說:“你都知道,還他媽問我。”
老虎看出了元澤的不滿,但也不以為意,接著說道:“既然如此,那你肯定就更不知道這顆珠子的用處啦?算啦,我不跟你說這些廢話啦,我就問你,你知不知道,你隻要把這顆珠子拿出這個大坑,我就必死無疑?”
元澤搖搖頭道:“老王八隻讓我殺了你,然後拿珠子,沒說拿走珠子你就會死。”
老虎怒了,大罵道:“那他媽不是一樣嗎?都得死,我為什麼要給你?”
元澤說:“那怎麼能一樣呢?我這不是在跟你商量嗎,看能不能找一個你既不用死,我又能拿到珠子的辦法。”
老虎氣哼哼的站起來,繞著大坑轉了幾圈,平複了一下心情說道:“要有這種辦法,老子早就走了,還用在這裡硬扛三百年?”
他走回積雪上,身子一晃,化作人形,盤膝坐下,指了指身前的地方,對元澤說道:“過來吧。到了這會兒,我也沒心情跟你打了。過來說話。”
元澤看著他一臉哀怨的表情不似作偽,便雙腿一飄,從坑邊上跳了過去,走到老虎身前坐下。
老虎眼望遠方出了一會兒神,元澤並沒有打斷他。過了一會兒,老虎收回目光,輕聲對原道說道:“能給我看看你那把冰魄刀嗎?”元澤抬手招出烈酒,遞給老虎。
老虎雙手捧著刀,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從頭到尾、從上到下撫摸了一遍。越看他的雙眼越亮,最後雙手捧刀還與元澤的時候說道:“此刀刀身之上是不是還有兩個字——烈酒?”
元澤大吃一驚,問道:“你怎麼知道?”一邊說,一邊拿過刀,將神思注入刀中,隻見刀脊上緩緩的映出“烈酒”二字。
再看老虎,雙手顫抖著輕撫烈酒兩個字,輕輕重複道:“果然是你,果然是你…”
元澤一臉迷茫,忍不住問道:“果然是誰?”
老虎放下雙手,伸出大巴掌擦了擦眼睛,看著元澤,認真的說:“孩子,叫大爺。”
元澤不可思議的看著老虎,問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老虎極其認真的說:“我說,你要叫我大爺。”
“你大爺!”元澤“騰”的站了起來,叫道:“我他媽跟你商量正事兒,你個老不死的光想著占老子便宜。不說啦,開打吧!”
老虎擺擺手說道:“年輕人哪兒那麼大火氣?坐下慢慢說,我是不會跟後輩動手的。”
元澤收起烈酒,重新坐下說道:“你跟老子說清楚,否則咱們不死不休。”
老虎點點頭道:“好。我來問你,你這陰火遁是你師門所授嗎?”
“不是。”
“你師門裡有人會這陰火遁嗎?”
“沒有。”
“那不就得了。你以為陰火遁隻要自己被雷劈一下,突然開了竅就會了?沒人教你,自己一個人坐那兒想就會了?做夢。”
元澤想了想覺得老虎說的好像有點道理,便問道:“那依著你的意思…”
老虎說:“你怎麼會的陰火遁,跟我詳細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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