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最後一天,想到馬上就能回家了,眾人心中多少都有一些激動。
在家的時候永遠感受不到家的溫暖,隻有遠離家鄉的孤寂與艱辛才能讓遊子內心的那一抹溫情顯得彌足珍貴。
星維和元濤去了鬥獸場,該露麵的場合還要正常進行,即使星維的皇太爹也不能讓他感覺到異樣。甄玉樓和石頭買了不少魔界製作符籙的原材料,重點是將市麵上能搜羅到的地圖都帶回來了。
其他人沒有出去,都在客棧裡靜心打坐。下午的時候,所有人都回到了客棧。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大家都坐在房內不動,既不吃飯、也不喝水,隻是安靜的在房中打坐。就在最後一抹陽光即將從屋內消失的時候,元澤身上的天聰符忽然傳來一道急促而低沉的聲音:“哥,你能聽到嗎?”
元澤身子一動,睜開了雙眼,抬腿從椅子上邁了下來。一抬頭,見眾人都睜開了眼,正在看著他。元澤抬起右手,低聲道:“妮子,有什麼事兒?”
“今天浴火回來了,還有兩個神使跟著他。”
“他現在還在府裡嗎?”
“我不知道。他來我這裡待了一會兒,跟我兒子說了兩句話就走了。”
“有什麼不正常的嗎?”
“格威戰還沒結束他就回來了。之前的格威戰時,他都要等打完了最後一天才會回府。今天怎麼回來了?”
元濤一步跨到元澤身旁,說道:“妮子,我是元濤,你聽我說。”
“濤哥,你說。”
“你彆緊張。現在你千萬不可輕舉妄動,不要讓府裡的任何人知道你現在已經恢複了修為。你讓秋實出去幫你查探一下,看看浴火是留在府裡了,還是又出去了。不要讓她查探更多的事情,以防漏了底。得到確定的消息後,咱們再商量應對的辦法。”
“好。”妮子答應了一聲,天聰符又重歸於安靜。
大家都聚到桌前,看向了甄玉樓。
甄玉樓沉默了片刻,說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無論發生了什麼變故,今晚都必須行動。隻是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可能要把計劃稍微變更一下。等等妮子的消息,我們再商議具體的對策。”
過了片刻,隻聽天聰符裡傳來妮子的聲音:“哥,秋實去看了,浴火又走了,但是他帶回來的兩個神使沒走,回那個院子了。”
甄玉樓過來說道:“妮子,我是甄玉樓。你聽著,一切按計劃進行。你什麼都不用管,隻要保護好自己和孩子,剩下的事情我們會處理。千萬,千萬要忍住。”妮子“嗯”了一聲便沒了動靜。
元濤沉吟著說:“浴火回去乾什麼?難道有什麼彆的詭計?”
甄玉樓道:“現在已經沒時間探查了。咱們還是照原計劃執行,隻是元澤要跟著你和大師姐一起去。一則為了安全起見,二則鬥獸場那邊的事情搞的越大,我們在浴火府裡就越安全。這樣,不光大師姐要把鬥獸場掀了,元濤你也放個掌握五雷。管他有什麼魔咒,先震他們一下試試,總之動靜越大越好。元澤在後麵布幻陣接應。你的陰火遁他們應該不好對付,如果引來了追兵你就用陰火遁給他們放個狠的。其他人,按原計劃行事。”
甄玉樓又環視了一遍大家,說道:“成敗在此一舉,該用的法器都彆忘了。而且,無論如何,今晚都會把通道打開。萬一,我是說萬一,如果有人沒有走成,也不要慌張。憑我們現在的本事隱匿起來讓他們找不到還是沒問題的。到時候就想辦法去找老沉。回去的人會儘快想辦法帶上其他幫手再來魔界搭救。總之就是一句話,相信自己,相信朋友,生而為人,絕不低頭。”眾人齊聲稱是。
亥時三刻,元霖首先站了起來,元濤、元澤緊隨其後,朝著眾人一抱拳,不再言語,轉身出了房門,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之中。
又過了一刻鐘,所有人都站起來,彼此抱了一下拳,出門前往各自預定的地點埋伏。
元霖三人一路前行,很快便來到天武鬥獸場。三人並不靠近,隻是遠遠的觀察著裡麵的動靜。
此時已是深夜,整個鬥獸場除了比武場最中央懸掛著一盞大燈外,隻有側麵的一個小門亮著一盞小燈。鬥獸場一麵背靠城牆,另外三個方向前麵都有一個廣場,方便觀眾進出。
此時,能夠看到廣場上不是的有衛士巡邏經過。每一隊的人數都不多,大約有十幾個人。
元澤低聲說:“這裡是不是有點遠?大師姐的振山撼地是不是範圍越小,破壞性就越大?”
元霖點點頭道:“沒錯,是要離得再近點兒就更好。不過彆著急,等一會兒快到時間了,咱們再過去。這回就不用隱身了,直接殺過去。”
元濤接著道:“元澤,一會兒我跟大師姐殺過去,你在這裡用移景布陣。大師姐先施法,之後我再用五雷把這裡轟一遍。你就在這兒接應我們。”
元澤點點頭道:“放心,沒問題。”
此時的時間過得格外緩慢,仿佛在鍛煉他們的耐心一般,每一刻都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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