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桅收拾小鳥的時候,元垣和元霖也當即動手對付秦破天和四個神使。
元霖依然暴躁,蠱雕的身形剛一離開,她在半空張手就是一個“掌握五雷”。五道雷光從天而降,直擊山頂上的五人。
魔界的四個神使完全沒想到,在這種重重防護的地方居然能被人偷襲,眼睜睜看著雷光劈下,竟然無動於衷。到底還是秦破天的修為更高一籌,青雲十八子不假思索便脫手而出,在五人的頭頂撐起了一片青色的保護傘。
但“掌握五雷”畢竟乃是正心道法中攻擊力最強的道法之一,兼之秦破天更擅長的乃是陣法,在道法一途上還是要遜於元霖不少的。幸虧這一串青雲十八子乃是他溫養多年的法器,數十年來不曾有一刻遠離自己,終究是有些法力,這才看看擋住了元霖的一擊。
即便如此,雷聲過後,這串秦破天溫養多年的十八子手串“啪”的一聲崩裂開來,十八顆玉珠四散飛濺。秦破天抬手一招,玉珠飛回掌上。他低頭一看,完整的玉珠剩下的不到三分之一,餘者儘被擊為齏粉。
還沒等他表演一下悲痛和憤怒的心情,就見空中紅光一閃,緊接著變為白光,眨眼間進化為藍色,伴著一陣鋒利如刀的風聲,直撲自己的麵門。
元垣自然是沒工夫欣賞他的心情變化,雷聲一落,“回風返火”直擊秦破天。所以說,大師兄還是有大師兄的風度。這要是元濤,肯定根本不等雷落,雷聲一響,“回風返火”就燒到秦破天的屁股了。
秦破天心裡一驚,但是手上卻絲毫不慢。隻見他雙手掐訣,袖內飛出四張符籙,手裡剩下的玉珠分彆鎮在符籙之上,瞬間以自己為陣眼,布了一個四柱鐵門陣。
此時,元垣的烈焰已經衝到了鐵門陣前。秦破天抽出背後長劍,劃破左手中指指尖,長劍繞著身體一甩,鮮血分彆飄落在四張符籙之上。隻聽他大喝一聲:“疾!”四張符籙分彆發出一道白光,彷如四根光柱,光柱之間結成一片光幕,將秦破天保護在正中。
秦破天的修為當然不是一般的魔可比,他布的陣強於魔結的陣十倍不止。即便如此,元垣的烈焰撞到光幕之上,秦破天也感到整個陣法都晃了一晃。
不過兩個呼吸,秦破天就感覺火焰當麵的光幕要擋不住了,左手邊的一張符籙所發出的白光在明顯減弱。秦破天長劍一指光幕,大喝一聲:“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合!”
隻見另外三個方向的光幕一閃,全都合在了火焰當麵的光幕之後。而秦破天身後的兩張符籙,也飛到身前,與前麵的兩張符籙上下堆疊在一起。
秦破天看著麵前的火焰沒有一絲減弱的痕跡,知道隻守不攻,早晚要被燒穿光幕,禍及自身。於是,長劍望空一拋,左手掐訣,右手一指長劍,喝道:“金遁?霞光萬丈,疾!”隻見長劍的劍尖猛地聚集起一個光團,緊接著刷的一下,從劍尖射出一道光劍,直刺元垣胸口。
元垣長劍一抬,淩空畫了一個圓圈,就像石頭擅長的大虛空懸陣一般,圓圈中間現出了一片虛空。光劍一閃即沒,圓圈也仿佛隻是一扇門開了一下,便又立刻合上了。天空又恢複如常,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眼見元垣神通如此,秦破天知道自己絕非其對手,單打獨鬥的話早晚會拜在對方手上。他急忙偷眼看向一邊的神使,卻見三人結陣,一人在陣後念咒,而對方一個道姑正手持長劍施法。
元垣乃是天一道掌門大弟子,秦破天自然認識。再一看對麵的道姑,想到剛才的“掌握五雷”和正在施法的“振山撼地”,不用猜,定是天一道鼎鼎有名的“潑婦”元霖。此時,天空和山腰都傳來的打鬥的聲音。秦破天知道,即使不全是天一道的人,但來的也絕對都是高手。
“看來,這回又是空來一遭了。”秦破天暗想:“前輩也不知現在何處。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及早脫身為上。”
想到這裡,秦破天不再猶豫,伸手入懷,掏出一方鎮紙望空一拋,然後扭頭便向東衝入大海深處,理也不理那四個正被元霖一人圍攻的神使。
秦破天的鎮紙乃是一塊采自臥虎川後山一處洞穴底部的山石所雕,上麵有一個天然形成的“均”字。這塊鎮紙乃是震山道前輩祖師所刻,數百年前練為法器。如今,經過幾代人的溫養,其法力更是強大。秦破天此刻連此等法器都扔出來棄之不顧,可想而知,他是真怕了。
隻見那鎮紙拋到空中後,迎風便長,頃刻間已是化作一塊巨石,照著元垣當頭便鎮壓了下來。
元垣知道,這塊鎮紙雖然看起來隻有一塊巨石大小,但是它的重量絕對不會小於腳下的小島。當下不敢大意,掐訣咒曰:“我身如鋼,道義肩扛,急急如律令,疾!”施法“擔山”,伸手一指長劍,將其拋向巨石。
長劍也是迎風暴漲,立時便如一根巨型門栓一般,橫在了巨石之下。這回發出的聲響,可真稱得上是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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