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初二目光冰冷,沉聲喝道:“豈可如此魯莽?”
元鐵不敢頂撞,隻得乖乖坐下,但是心裡卻是不服氣。
這時,居中而坐的越鳴說話了:“元鐵師侄,這天下道門之中,會煉丹的不止是他臻鼎道,每個道門都有煉丹的高手,隻是各自擅長的丹藥不同而已。你如何就能確定一定是臻鼎道的人呢?”
元鐵默然不語。過了一會兒說道:“臻鼎道的人不是什麼丹都會煉嗎?怎麼著也得去探尋一下啊?”
越鳴道:“那可不一定,有些丹藥乃是不傳之秘,隻有本門才會煉製。比如九陽丹就隻有你天一道才會煉,而大活神丹則是我玄南道的不傳之秘,臻鼎道是煉不出來的。”
說著,越鳴轉向了元垣,問道:“能看出是顆什麼丹藥嗎?”
元垣點點頭,說道:“地魔告訴老虎,這是一顆束魂丹。”
聽到這裡,越鳴和初二不禁大吃一驚。原來,這束魂丹乃是最難煉製的一種丹藥,不僅需要的原料非常罕見,更重要的是煉製此丹需要煉丹之人自身的修為要極高才行。
此丹需要連續煉製九九八十一天,煉丹者要精確的將煉丹爐的火焰控製在金黃色火焰和金白色火焰之間,並且不能有任何中斷和變化,這種修為絕不是一般道士所能達到的。
正因為其煉製極難,因此束魂丹的法力也極強。它能夠在短時間內讓吞下丹藥之人的魂魄聚而不散,實乃保命的神丹。
初二看向越鳴,問道:“臻鼎道的丹藥不都是那種吃了不餓的類型嗎?他們煉的出束魂丹嗎?”
越鳴搖了搖頭道:“這還真不好說。臻鼎道掌教燈塔和他的兩個師弟,燈城、燈場的修為都不低。這百十來年,這三個小子一天天的胡吃海塞,各種丹藥頂著,說不定他們的神思還真能支撐著煉出這束魂丹來。”
元鐵又有點急了,說道:“掌教真人,他們煉丹不可能隻煉一顆吧?咱們隻要悄悄的去他們山門裡找找,如果在找到一顆束魂丹,他們就是想不承認都不行了?”
越鳴卻搖搖頭道:“找到也說明不了問題。能煉此丹的人雖然不多,但絕不僅僅是臻鼎道的幾個人。”
這是,一直沉默的甄玉樓開口道:“師父、二姑,我覺得那個道人肯定不是臻鼎道的人。”
初二急忙問道:“為何?”
甄玉樓皺眉道:“幾十年前,我和石頭見過臻鼎道的燈城。不是弟子狂傲,他的修為差的遠了,全靠丹藥頂著。一顆丹藥頂一炷香的功夫,之後便修為大減。石頭還揍了他一頓。”
“弟子覺得,即便這幾十年他的修為有所長進,合三人之力能夠煉出束魂丹。但是,他們絕對無法讓秦破天這樣的人俯首聽命。而且,他能和三個魔界神使合力取走流彩夜明珠後,一擊便將三人全部殺死。這等修為絕非臻鼎道眾人所能擁有的。”
越鳴沉吟了片刻後,說道:“那也要去臻鼎道問個清楚。要知道,雖然束魂丹的煉製方法各個道門都知道,但是材料的方子卻在臻鼎道手上,各種材料的配比也隻有他們知道。所以,即便那個道人不是他臻鼎道的人,也一定跟他們是有關係的。”
這回元鐵高興了,叫道:“我就說嘛,怎麼著也得去找臻鼎道說道說道。”
越鳴想了想道:“老大,你辦事穩妥,就由你領著玉樓和石頭上臻鼎道一趟吧!他們兩個畢竟跟燈城有過一麵之緣,雙方不至太過陌生。”
接著,又從側峰將自己的大弟子風真喚來,將事情對他講了一遍後說道:“萬事有備無患。風真,你和元濤、元鐵、元境幾人在馳風山下接應元垣等人。”
最後對初二說道:“二真人,三哥已經回山了。我看,你也回去跟大真人把咱們這裡的情況說說吧,以備不時之需。”
初二知道,越鳴有些話不好明說,九大道門內的那些能夠煉製此丹的人,還要靠初一安排來逐一排查。初二點頭應允。
當下眾人便欲啟程,瑞鵬和種地急了。瑞鵬不敢跟師爺造次,抬腿踢了踢種地。種地趕忙過去給越鳴施禮道:“等等。真人,我們倆呢?我們倆跟著誰啊?”
越鳴撚髯一笑道:“你們倆跟著我。我這裡還有好多事兒要做呢,你們倆就留在山上聽我使喚吧。”
種地還想說話,卻見他娘元境柳眉一立,立時便將要說的話都咽進了肚子。
眾人見此情景,不禁哈哈一笑,轉身出門各自辦事去了。
不提初二,單說元垣等人。
臻鼎道的山門在大虞朝的正東,馳風山上,離著東海不遠。一路之上,元垣和風真都在商量兩隊人如何配合、怎麼接應,將可能發生的情況,特彆是如果動起手來,該怎麼應付。
元濤等人則壓根沒當回事兒。哥兒幾個幾年沒見了,一路上聊得熱火朝天,根本不像是要去找人理論,倒像是要去馳風山休息一般。
風真氣的幾回想要嗬斥他們,都被元垣給攔住了:“彆理他們,他們幾個在一起就這個德性。你要是為了這種事兒生氣,以後在一起的時候就沒完沒了了,嚴重影響你的道心。他們就是故意要氣氣你,千萬彆上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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