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沉慢悠悠的在山林中晃蕩。有些架打的挺有意思,他便停下來看看。不過大部分打架的形式跟狗打架差不多,絲毫激不起太沉觀戰的興趣。
轉了一圈,遠遠的看到一隻黃鼠狼和一條銀環蛇在捉對廝殺。太沉仔細一看,發現旁邊有一隻野兔的屍體,明白這是二獸在為食物爭奪,便失了觀戰的興趣,盯了一眼就準備轉身離去。
恰在此時,那黃鼠狼向太沉所站的地方看了一眼,二話不說轉身便逃,連野兔的屍體都不顧了。
“嗯?”太沉來了興趣,騰身朝著黃鼠狼逃走的方向跟了下去。
“怎麼啦?”老虎問到:“找著啦?我看它也沒什麼特殊的,跟剛才那些黃鼠狼也差不多,有什麼稀罕的?”
太沉卻道:“我現在是有道法加身的,‘飛身托跡’彆說是一般人,便是道行高深之輩也無法察覺。但是,你看到了,這隻黃鼠狼居然感覺到了。不管它知不知道我是誰,單單憑它能感覺到這裡有人,就說明這廝的靈覺非常犀利。這才是聰明的表現,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傻頭傻腦的。”
說罷,不再搭理老虎,徑直跟了下去。
本以為那黃鼠狼跑一會兒就該找地方躲起來了,哪知道這廝跑個沒完。本來已經停下了,但是回頭看了看便又掉頭接著逃跑。
老虎也煩了,對太沉說:“你是不是傻?離它遠點兒。它好不容易跑累了,你往它身邊一湊,那不是又被發現了嗎?”
太沉回道:“你懂個屁!不把它的精力耗儘了,能那麼容易就把它的地魂抽出來嗎?再說了,如果它的身體不行,那它的的魂魄也就不會強大。剝離的過程中,萬一魂飛魄散了,不就白忙了一場嗎?不懂就給老子閉嘴。”
老虎哼了一聲,掉頭回了烈酒,不再搭理太沉。
太沉就這樣不緊不慢的跟著這隻黃鼠狼。一直到天快亮了,這隻黃鼠狼實在跑不動了,鑽進了一個山峰下的土洞了。
“行!”太沉點點頭,心說:“身強體健,感知靈敏,就是它了。”不過今天不行,黃鼠狼跑了一晚上,早已精疲力竭,精神渙散。必須得明晚再來,讓它回複一下,否則隻要一施法還真有可能魂飛魄散。
太沉神思一展,便發現這個洞一共有三個出口。想說這廝果然狡猾,但又怎麼能逃得脫你老祖宗的手腕呢?當下施法“移景”,在三個洞口都布了幻陣。怕它體力恢複的慢,還幫它抓了一隻兔子回來扔進洞裡。
太沉一邊安排,一邊跟老虎道:“憨貨,看到了嗎?做事兒要有章法。你以為老子隻會道法嗎?沒點兒智慧,多深的道行都沒用!”老虎哼都不哼一聲,隻當他放了個海味的臭屁。
一天時間轉瞬即逝,天黑之後太沉來到土洞前。神思釋放,察覺到那隻黃鼠狼將一隻兔子都吃完了,還窩在洞裡睡覺。
太沉“嘿嘿”一樂,抬手招出了烈酒。對風隨道:“待會兒聽我的命令,將元澤的魂魄從烈酒裡招出。之前他的魂魄一直被烈酒的寒氣護著,招出來的時候我正在對著黃鼠狼施法,無法護住他的魂魄。所以,你要引導烈酒自身的寒氣出來,依然護住他的魂魄。”
“我說‘開’的時候,你要立刻散開寒氣,以便我融魂。我說‘收’的時候,你要立刻將他的魂魄再次收回烈酒之內。聽明白了嗎?”
老虎一撇嘴:“些許小事,不用如此聒噪。你快快施法便是。”
太沉不再多言,而是盤膝於地開始凝聚神思。
這“移星換鬥”的道法極為高深,太沉也是剛才領悟了沒多長時間。要是元澤早死上兩個月,他還真是束手無策。即便如此,這也是他第一回施展此道法,更何況是要抽取魂魄,太沉也不得不慎之又慎。
片刻之後,太沉神思凝聚,思無他想。隻見他單手掐訣,口誦咒語:“我為天地,世間無匹,急急如律令,疾!”右手一指洞口,施法“聚獸”。
不肖一刻,就見那隻黃鼠狼渾渾噩噩的從洞裡爬了出來。太沉一見,當即施法“追魂”,立時便將黃鼠狼的三魂七魄全都抽取了出來,那具皮囊也緊跟著倒地不起。
太沉沒有絲毫怠慢,當即口誦九字真言,以指做劍在空中連劃數下,即刻施法“移星換鬥”。隻見一縷青氣從黃鼠狼的頭頂冒出,飄在半空凝而不散。
太沉大喝一聲“開”,風隨好不怠慢,張開虎嘴全力一吸,包裹在元澤天魂周圍的白氣全都被他吸入了口中。
太沉伸指一點,那縷青氣飄飄蕩蕩來到元澤天魂的前麵。此時,元澤的天魂也呈現出一股青氣的狀態,仿佛居高臨下的審視了這股地魂一眼。然後猛地向下一撲,立時便將那地魂纏繞起來。兩股魂仿佛仇敵一般纏繞廝打,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便又倏忽分開。緊接著,地魂的青氣消散,一縷縷的融入了天魂。
就在此時,太沉又是一聲大喝“收”。老虎嘴裡吹出一股白氣,包裹著元澤的魂魄又飛回了烈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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