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到城裡,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太沉道:“入世,你趕緊的,變個醜點兒的樣子。”
入世嘴一撅,說道:“人家都是往漂亮裡變,憑什麼讓我往醜了變?弟子不會變醜。”
太沉急的直搓手,他是真拿這個小徒弟沒辦法。想了想,太沉說道:“你到底想不想當姑奶奶了?咱們來是辦正經事兒的,要是因為你這個樣子,耽誤了正事兒,元澤可就不好投胎了,到時候你就沒侄孫子了,你可想好。”
入世想了想,及其不情願的變成了小姑娘的模樣,但依然很漂亮。雖然她隻有十一歲,但是已經一副懷春少女的樣子了。如今變成六、七歲的小姑娘已經是她能忍受的極限,甚至“威脅”太沉,如果還讓她變醜,就在城裡胡鬨一番。
太沉看看她現在的樣子,心裡也沒辦法,歎了口氣,隻說將就著混吧!
兩人找了個小客棧住下。太沉讓入世在房間內等著,他又要“飛身托跡”去尋找線索。
入世小臉一沉,說道:“師父,你怎麼老是想把我一個人丟下?我一個人在客棧裡,您老人家能放的下心?要是有人過來想要欺負我,那我就隻好放把火防身了。您也知道,我的火遁還是挺厲害的。”
九尾狐狸天生的五行屬火,根本不用修煉就會放火。更何況,經過十多年的修煉,入世的火遁現在能玩兒出花兒來,其精確度絕不遜色於甄玉樓的火岩槍。
太沉認為,這隻小狐狸要是發起飆來,毀了印山城絕對不在話下。隻是被自己的徒弟如此威脅,著實下不來台。於是便拉下臉道:“混賬,你是在威脅師父嗎?帶你出來已經是破例了,如今怎麼還敢如此胡說八道?”
見師父生氣了,入世立刻拉起太沉的衣袖,來回搖晃著嬌道:“不要嗎,師父?弟子一個人在客棧裡害怕,您就帶我一起去嗎?”
太沉也是無奈了,想要不理會入世的要求,卻又下不了這個狠心。隻得冷哼一聲,說道:“出去探查消息不得無理取鬨!”入世趕忙笑嘻嘻的應承了。
夜色降臨之後,太沉帶著入世出了客棧,往印山侯府而去。
印山侯雖非利有國的頂級貴族,但近十年來卻深得神魔的信任,在整個利有國都是跺一下腳都要抖三抖的角色。因此,印山城內有印山侯的四支衛隊,保證著城市的秩序和侯府的安全。
不過,這些衛隊在太沉的眼裡顯然不算什麼東西,連威脅都算不上,帶著入世輕輕鬆鬆便摸進了印山侯府。
因為元澤的要求“首先是個‘人’”,所以二人直奔側院死淚的住處,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肉身。
兩人轉了一圈,不禁心中都怒氣勃發。原來,側院所有的男性死淚,無論魂魄情況如何,其肉體一律傷痕累累、餒弱不堪。他們甚至連一間屋子都沒有,而是跟牛馬一般,擠在一個四麵漏風的棚子裡。
恰在此時,兩個侯府的衛士架著一個死淚從前院過來。隻見他們一腳踢開棚子的柵欄,一抬手便將那個死淚象扔個破麻袋一般扔了進去。返身一腳又將柵欄踢上,邊走邊罵道:“死淚真他媽的該死,連隻幽藍狼都打不過,害老子輸了那麼多錢,還他媽想吃飯?吃屎還差不多。”
入世自記事起便在太沉的羽翼之下,除了師父,就隻見過師兄入海和魂魄狀態的風隨。這幾個人無論彼此間如何嘲諷、謾罵,但是對於入世,所有人都傾注了自己的關愛和期望。
如今,真正見到世間的險惡,入世那驚豔了世間的容顏卻被這世間的真實而刺激的五官扭曲——憤怒甚至讓她的身體都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
太沉感到了入世的異樣,抬起手來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腦袋,讓她稍安勿躁。同時,傳音道:“莫急,先辦正事兒,該還的,早晚要還。”說罷,領著入世向前院飛去。
前院此刻燈火通明,一個大木籠子裡,一個‘人’赤手空拳正和一隻幽藍狼在搏鬥,周圍一圈侯府衛士和印山城的商人又吼又叫,還有金銀和各種珠寶從他們的手裡砸進木籠子裡。
入世實在是忍無可忍,當即單手掐訣,便要施法“落火”,想把這群畜生全都燒死。卻被太沉一把拎起脖領子,飛向了後院。
到了後院,入世使勁從師父的大手下掙脫出來,生氣的說:“便宜了那幫狗賊。”太沉並不答話,眼睛盯著遠處的正堂朝她搖了搖手。
師徒二人隱身來到正堂外,隻見裡麵燈火通明,院子裡卻空無一人。顯然裡麵的人在密談著什麼。
太沉當即施法“射覆”,瞬間將屋內的情景呈現在二人的麵前。
隻見正堂的一間密室內,麵對麵坐著兩人。
隻見那個年長一些的問道::“兒啊,這麼多年了,你真的不用再回去了?”
年輕一點兒的答道:“是暫時不用了。我回來也不是享福來的,有任務交代下來了。行了,你也彆問了。說了你也辦不了。”
“那是。我兒都是神使了,你都不好辦的事情,我肯定辦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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