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群魔正在飲酒作樂,壓根沒想到會有人偷襲。一時間被燒的鬼哭狼嚎、人仰馬翻,亂作一團。
入世本來轉身要走,但一見群魔的狼狽樣,根本沒人發現她,便又給他們加了一個“借風”。當下風助火勢,火借風威,越發燒的不可開交。
入世輕輕一笑,轉身朝後院的外牆跑去。
這裡火一燒起來,後院的人便看到了。印山侯急忙派人起來查看,但是來人無論如何也走不出院門。印山侯不禁大怒,痛斥手下人都是飯桶,在自家院子裡居然還能迷路,繞著大門轉圈子。他當然不知道都是太沉的手筆。
另一邊,熱步也聽到了前院的嘈雜,起身開房門來到院中查看。
剛走出房門,他便察覺到不對,神思過處仿佛有法術波動的痕跡。熱步轉身便要回屋裡去拿法器。
太沉哪裡會放過這個機會,抬手一指,屋門“咣”的一聲便關上了。緊接著,院子裡的假山淩空飛起,照著熱步的腦袋便壓了下來。
熱步畢竟是魔界的神使,臨危不亂,身上的睡衣一抖,立刻硬如鋼鐵,照著假山當頭就劈了下來。隻聽“轟”的一聲響,巨大的假山竟然被熱步的睡衣給一分為二。
趁著熱步對付假山的空當,太沉一個“飛身托跡”已經潛至他身前。隻見熱步身前半步距離的地方,憑空伸出一隻手來。太沉一個“降龍伏虎”,聚力於右臂,正擊中熱步的胸口。
熱步的身體像個破麻袋一般,“日”的一聲被打的飛了起來,朝著牆外就過去了。
元澤急道:“老沉,你輕點兒,把我的肉身打壞了跟你急!”
太沉笑道:“這麼會兒功夫就知道愛惜這具身體了?放心吧,你太師叔祖手下有準兒。”一邊說著,一邊也飛身而起,跟著熱步飛過了圍牆。
入世在牆下候個正著。見熱步飛出來了,當即雙手掐訣,一指半空中的熱步,施法“追魂”。
熱步這會兒正在半空中吐血呢,還想著哪來的這麼厲害的對手?是不是真如父親所言,天魔派人來要乾掉他?還沒想完,就覺得心神一顫,神思渙散。再想凝聚神思,已經無能為力,連“哼”一聲的機會都沒有,便徹底昏了過去。
太沉此時已經電閃而至,探手抓住熱步的身子,朝下叫道:“走,成了!”入世當即禦風而起,跟在師父的後麵飛出了印山城。
臨了入世還想放把大火,順便把整個印山城都燒了。太沉阻止了她這個瘋狂的想法,硬拉著她向大河飛去。
回到洞裡,入世當即質問太沉:“師父,為什麼不把那些魔都燒死?你不是有一招叫‘回風返火’嗎?你是不是騙我?”
太沉胡子一撅,罵道:“小丫頭片子,胡說什麼?你懂個屁,鬨的太大了,元澤還怎麼回侯府?本來都用不著你去前院放火,這不是為了讓你過過癮才讓你去放火嗎!你以為,師父一個人還對付不了這塊破抹布?”
說完了不再搭理入世,而是把熱步的身體往地上一扔,喚出了元澤。
此時,熱步已經顯出了魔相。元澤仔細看了看熱步的肉身,點點頭道:“不錯,肉身非常強悍,除了有兩隻角,彆的還算完美。我進去看看。”
說著,元澤進了熱步的身體。一眨眼的功夫,元澤又跑了出來,問太沉:“魂魄呢?光剩了一具軀殼,與奪舍何異?”
“噢!對了。”太沉連忙回身看向入世,問道:“魂呢?你藏哪兒了?趕緊的,放回去。”
入世嘴一撇道:“您不是說用不著我嗎?怎麼這會兒想起我來啦?我沒拿,不知道。”
太沉臉色一沉,說道:“入世,不得胡鬨。這不是咱們爺兒倆傳藝,事關人間的大事兒,趕緊的,彆胡鬨。”
入世“嘁”了一聲,右手淩空一甩,一道青光飛入熱步的身體。入世道:“誰稀罕,拿去。你們以後有事兒也彆求我。”
太沉顧不上跟入世置氣,趁著熱步的魂魄剛入體內,尚不安穩之際,當即施法“驅神”將其魂魄控製住,令其識海敞開,同時對元澤大喝一聲:“就是現在,‘胎化易形’!”
元澤早已做好準備,隻見他雙手掐訣凝築金胎,緊接著金光一閃,金胎自熱步的印堂投入了其識海之中。
就見熱步的身體在地上猛地一挺,繃得筆直,接著又弓的像個蝦米,雙手抱頭開始來回翻滾。於此同時,嘴裡喊著:“不、不…你是誰?”之後,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了起來,拔腿就向洞外跑去。
太沉知道對方魂魄強大,此刻垂死掙紮,更會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單靠自己“驅神”,此刻根本無法完全控製住他。便對入世大喝一聲:“快,‘攝魄’,定住他。”同時,他右手一指熱步,施法“定身”,將熱步的肉身定在了洞口。
此時,入世知道已是緊要關頭,不敢再耍小性子,身子一晃,來到熱步當麵。隻見她雙手掐訣,緊閉雙眼,口中念道:“我遊天地,知爾玄機,急急如律令,疾!”然後雙手抵住太陽穴,雙目一睜,如同兩道閃電射入了熱步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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