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沉還保持著元澤他們離去時的樣子,一動不動的坐在土龍那間四處漏風的屋子裡。聽到元澤二人進了院子,也依然保持著高人的風範,紋絲不動。
奈何他自己可以不動,但卻管不住自己的徒弟。入世一進門就直接撲到了他的身上,嬌聲道:“師父,徒兒現在是甲亥七號神使,比元澤的地位還高。您老人家倒是睜眼看看,誇獎一下徒兒呀!”一邊說,一邊前後左右的搖晃太沉。
太沉被晃的頭暈眼花,胡子飛起老高,趕緊一個勁兒的點頭道:“好、好、好,好徒弟,真給為師長臉,就要把元澤踩在腳下。好啦,好啦,再晃,為師就現形了。”
最後一句話聽得元澤哈哈大笑道:“怕什麼,老沉?我又不是沒見過你現形。就怕把你這寶貝徒弟一下子壓死。”
入世停下手,扭頭瞪了元澤一眼道:“要壓也是壓死你!”
太沉勉強睜開昏花的老眼,費了半天勁才看清元澤站的位置,問道:“怎麼樣?有收獲?”
元澤道:“走吧,咱們先回利有國。路上說。”
太沉點頭,三人起身出了院子,上鹿車向西而去。
路上,元澤詳細的向太沉說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重點談到了那個從天而降的子隊成員和他“射覆”遇到阻擋的事情。
太沉聽完了,抬手捋著胡子想了想,說道:“一道藍色閃電?那是燃燒魂血才有的景象。他既然是甲申三的編號,那在魔界也是數得上的高手了,基本不可能在魔界被逼到這種程度。那他就隻能是從人間燃魂血回來的。”
入世插話道:“我聽一個子隊的人問他,‘不是去那麵了嗎?’應該就是指的人間。”
元澤點點頭道:“應該是。當年殺我父母的凶手也是燃燒魔血才從我師父手底下逃跑的。”
太沉問元澤道:“你此次行動對於神使的修為怎麼看?那個甲申三能到什麼水平?”
“不好說。”元澤搖搖頭道:“這次擂台上,決鬥的最好等級就是入世出手的那次。那個甲亥七的修為實際上高於入世,如果硬拚的話,入世不是對手。但是,在不允許使用魔咒和法器的情況下,他們的手段太少。再加上,那個甲亥七明顯輕視入世,所以就著了入世的道兒。”
入世一翻白眼,說道:“你就是說我不行唄?”
元澤認真說道:“不是我說你不行,而是你確實不行!”
太沉本以為入世會叫囂著跟元澤動手,哪知入世盯著元澤看了兩眼,“嘁”了一聲說道:“我才修煉了多少年?不如那隻黑豬不是很正常嗎?再說了,修為高又怎麼樣?還不是被我殺了。”說著,高傲的揚起了下巴。
太沉大喜,笑嗬嗬的摸了摸徒弟的腦袋,說得:“還是出去長見識啊!這才在弑天城裡呆了兩天就有這般長進,實在是出乎為師的預料啊!”
哪知入世卻回頭白了他一眼道:“您料什麼料?您就坐哪兒打盹兒了,還顧得上想我們?”
太沉被徒弟搶白兩句,頓時沒話了。急忙又轉向元澤道:“如此說來,那燃魂血之人的修為應該不低。能將他逼到這種地步的人,想來也隻能是咱們道門的人。那個人長什麼樣?你看清楚了嗎?”
元澤點點頭道:“看清楚了。我還得好好跟他親近親近呢!”
太沉道:“沒錯,是要找機會跟他好好聊聊。你施法‘射覆’便是想要探查一下他的情況嗎?”
元澤道:“沒錯。當時有三個神庭尉守在他身邊,而且是在我們所有人都回了房間之後,他們才處理的那人。我們也不知道他被帶到哪裡去了。所以,我隻能用‘射覆’來探查一下,但卻發現了障礙。”
入世老神在在的捋著胡須道:“你還是小看了群魔啊!在十大神魔的核心地帶,他們怎麼會不做任何防備就任人查探呢?又如何會是一個小小的‘射覆’就能突破的?”
入世不滿的看了太沉一眼道:“師父,您能不能說點兒我們不知道的?我們這不是回來找您商量嗎?您淨說些不著調的話。”
太沉趕緊說道:“你急什麼?為師這不是剛要說重點就被你打斷了嗎?”
入世擺擺手道:“行、行、行,您說,我保持安靜。”
太沉這才滿意的說道:“‘射覆’有兩個缺點。第一,容易被陣法阻隔;第二,遇到道行高的對手,很容易被發現。一旦對方用神魂攻擊的法術反擊,那就很容易傷到魂魄。”
“應該說,你們這次很幸運,在施法的時候沒有遇到神魂強大的對手,否則很難全須全尾的回來。特彆是,元澤沒有隨意的去探查十大神魔的消息,這是非常明智的。要知道,十大神魔可比你們想象的厲害多了。”
入世問道:“那以後怎麼辦?咱們就放棄了?隻能慢慢獲取他們的信任?”
太沉搖頭道:“何至於此?‘射覆’不行,咱還有彆的辦法。正心道法豈是你想的這般簡單?”
說到這裡,太沉正色道:“今日開始,咱們要好好修煉幾招天罡道法了。區區幾個魔頭耍的小伎倆,也敢在我天一道門前露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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