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垣心裡一涼,心說:“完蛋!”雖然能夠感覺到這隻是一個小小的金遁法術“金劍術”,但奈何自己一點兒防備沒有,而且離的太近了。
“終究還是要勞煩師父的‘九息服氣’呀!”元垣腦子裡瞬間隻有一個想法:“我可不想去投胎轉世。”
千鈞一發之際,元垣眼睛都閉上了,可他卻猛然感到麵前刮過一陣微風。再一睜眼,隻見無數的碎屑隻在眼前滾動,卻並不能向前一步。
元垣一扭頭,就見初一一臉嚴肅的站在後堂門口盯著他。元垣急忙站起來,略帶惶恐道:“弟子實在沒想到,祖師爺最後還有這一手。要不是師父的劃江成陸,恐怕弟子就得勞煩師父再來一次九息服氣了。”
“你不是大意了,”初一搖搖頭,略帶責備道:“你是有點兒得意忘形了。誠然,十大神魔都無計可施的法器被你煉化了,自然是足以自豪的。但你要知道,這可是祖師爺五百年前煉成的,法力已經所剩無幾。你雖然煉化了,卻被祖師爺在最後遺留的一個小小金遁法術所傷,可就真是貽笑大方了。”
元垣臉上一紅,站起身來,躬身道:“弟子知錯了。今後定當慎之、戒之。”
初一點點頭。後堂中人影一閃,初三緩步走了出來,笑道:“師兄,老大這已經一個人忙活了一天一夜了,你就彆說他了。能把祖師爺的寶物煉化,當今天下也就是他一個人了。趕緊的,歇歇吧!”
“三叔!”元垣驚喜道:“你們都已經回來了?我在這兒坐了一天一夜?”
初三點點頭道:“早回來了,見你在這兒施法,一直沒敢打擾你。”
初一揮揮手道:“走吧,回正堂再說吧!還有好些事兒要安排呢!”說罷,一轉身領著二人回了正堂。
初三昨天一接到掌教的命令,當即便率領元澤他們三人出發趕往大漠瀚海。
一路上,種地就看元澤不順眼,心說:“你到底是不是我舅舅?怎麼還給我整出個舅媽來?聽說她年紀還沒我大,你怎麼下得去手?”
一邊胡思亂想,一邊不時拿眼睛打量走在前麵的元澤一下。
元澤光顧著在前麵跟師父說話了,壓根沒注意身後的種地。但是種地身邊的入世卻發現他眼神裡帶著一股子不信任,或者說是略略有點鄙視。
入世何等聰明,當即便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什麼。於是,便大聲叫元澤道:“元澤,你這麼多年都沒見過你外甥了,應該跟他好好聊聊。我正好有些事情想和你師父討教。”
“啊?”元澤一愣,剛要說話卻被初三製止了。初三“嘿嘿”一笑,一手捋了捋胡子道:“也是,有些事兒我還真要跟兒媳婦兒交代一下。你呢,也跟種地好好說說當年的事兒,不必瞞他。”
元澤點點頭,和入世換了個位子,來到種地身旁。
種地撇著嘴打量了元澤兩眼道:“雖然你是我舅舅,但也彆打量著射覆我的心思。這點兒道行,我還是有的。”
元澤卻不慣著他,抬起手來照著他後腦勺就是一巴掌。種地也不客氣,抬手就要抵擋。哪知,此時入世恰好一回頭看了種地一眼。種地隻覺得自己神魂一晃,不由得一愣。元澤的巴掌已經拍在他的腦袋上,“啪”的一聲清脆無比。
“你們倆合起夥來黑我?”種地扭頭看向元澤,一臉憤懣的質問道。
“黑你?”元澤不屑道:“黑你怎麼啦?我是你舅舅,她是你舅媽。彆說我們倆黑你,就是我們倆聯手打斷你的腿,你媽也隻會罵你不聽話。”
“哼…”種地想想母親剛見到元澤時的情形,估計他說的應該差不多。當下不好反駁,隻得冷哼一聲表達心中的不滿。
“不服是嗎?”元澤斜眼看著種地:“給你個機會,跟我講個道理看看。”
“行啊,那咱們就好好盤盤道。”種地本不打算再搭理元澤,但聽他這麼一說,不禁心裡又來了脾氣:“你憑什麼打我?憑你是我舅舅?這麼多年也沒見你教導過我,倒是讓我母親幾十年提心吊膽,你有什麼資格給我充大輩兒?憑你是我師叔?我師叔多了。彆人不說,就是濤叔和鐵叔他們,平常對我照顧有加,大師姑更是對我視如己出。他們打我,我連個屁都不會放。咱倆剛見了一麵,你憑什麼就要擺個長輩的架子教訓我?”
一邊說著,種地還一邊送了個大大的白眼給元澤,就差把“不屑”兩個字刻在腦門兒上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元澤點點頭問道:“但是,你想過沒有,為什麼我幾十年都沒在你們身旁?為什麼你的那些師叔們會對你照顧有加?更有甚者,你為什麼能成為天一道的第五代大弟子?你知道,你師爺,咱們的掌教當年立過規矩,修道未滿百年不得收徒。他為什麼給你破了這個例?你以為,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長得帥?再說了,你也不是很帥啊!”
元澤連珠炮一般的問題問的種地目瞪口呆。隻是聽到最後,種地感到極為憤怒:“我媽說我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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