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破五領著三個弟子回到山腳下,對初一道:“八卦封印補好了。不過,裡麵的五行封印受損很嚴重啊!風雷印基本上已經廢了。”
初一點點頭,手撚長髯望向了山頂:“果然好手段!看來,這回咱們老哥兒仨不賣把子力氣是不行了。”
“風雷印乃是玄南道的鎮山之寶,”初四在旁邊歎息道:“上麵還有五行神符,越鳴可真是下得去手啊!”
眾人聞言,俱都沉默。半晌之後,初一才開口道:“好在一切都還來得及,不是什麼大事兒。都休息吧!養足了精神,明天乾正事兒。”
說罷揮揮手,眾人散去,各自找地方休養神思。
初一和初四、破五盤膝坐在一株大樹下麵,破五道:“封印石上麵也被做了手腳,是亂環符和攝魂符。好在剛才是我動手,若是他們的話怕是多少要受點兒傷。”
“這麼厲害!”初一問道:“其他四處能抗住嗎?”
“應該問題不大。”破五點點頭道:“畢竟符籙是下在這裡的,其他地方隻是牽連。縱然有些問題,以他們的修為來說,應該不會受傷。隻是多少費點兒力氣罷了。”
“你看還有什麼禍害?”初一問道。
破五拿起葫蘆喝了一口酒,搖搖頭道:“應該沒有了,我都仔細探查過了,應該沒有其他後手了。”說到這裡,破五放下酒葫蘆,問道:“師兄,唯一的問題是,咱們用什麼法器來替換風雷印。”
初一和初四對視一眼,同時搖了搖頭,俱都皺起了眉頭。初四說道:“風雷印乃是五行法器之祖,普天下在五行道法之上能超過它的恐怕沒有。此處封印本為木性,又在海水之中,若不是流彩夜明珠鎮著,恐怕其威力早已超出其他封印。當年,我在此加持八卦封印之時,還真是被流彩夜明珠驚豔到了。”說到這裡,初四一臉神往的表情,仰頭看向天空,仿佛頭頂上飄著的不是白雲,而是流彩夜明珠。
初一點點頭道:“能勉強替換流彩夜明珠的,也就是風雷印了。如今風雷印法力已失,卻是要你我為難了。”
破五聽了,不禁搖搖頭,又舉起酒葫蘆喝了一口。初一探手拿過酒葫蘆,也仰脖喝了一口。他咂摸了一下滋味,舉起手中的葫蘆在眼前反複端詳了一下,對破五道:“老五,你這補天浴日的道行越發精深了!而且,這個葫蘆好像也跟前些年不太一樣了。”
初四伸手將葫蘆接過,神思過處,感到葫蘆裡麵的酒好似一片無儘的大海,在圍繞著中心的一個巨大漩渦緩緩轉動。
初四單手掐訣,施法“喝水”,拔開葫蘆塞,一仰脖酒水如一道瀑布般灌進了他的嘴裡,足足半個時辰未見一絲停歇。
“差不多行啦!”初一笑道:“即便你肚子沒事兒,脖子也仰的累了。”
初四放下葫蘆,一抹嘴將葫蘆拋給了破五,說道:“不錯,好酒。老五,這個葫蘆修煉了多久了?我記得從你偷師父酒的時候就開始偷摸的修煉了吧?”
“原來那個葫蘆在小鐵那兒。”破五搖搖頭道:“當年有點兒急功近利,那個葫蘆的火氣太重,出來的就總是有股子燥性。讓小鐵帶著去了一趟魔界,倒是跟他脾性相合了。這是我後來從一根枯藤上找到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隻是,周圍百草皆枯,唯有這個葫蘆生機盎然。我上前略一探查,發現此物已經快要成妖,吸儘了周圍所有的生氣。於是,便施了點兒手段定住了它的靈氣,拿它做了個新的酒葫蘆。”
破五說著將酒葫蘆輕輕舉起,頗為自得的又道:“哪知此物的道行已經通靈。我施加在它上麵的道法,它竟然會自己將其放大。尤其是這兩年,這葫蘆的美酒不但滋味超絕,而且大肚能容,遠遠超過了我給小鐵那個葫蘆,裡麵頗有一點兒‘呼風喚雨’的意思。”
初一又伸手將葫蘆拿過來,將神思慢慢的浸入其中。半晌之後,雙眼一睜,笑道:“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就是它了。”
“行嗎?”破五眉頭一皺:“這玩意兒我最清楚了,它肯定沒有風雷印那般法力啊!”
“沒錯,但從法力的角度來說,它卻是不如風雷印。”初一右手輕輕撫摸著酒葫蘆,說道:“但是,你彆忘了,這東西可是屬木啊!”
初一抬頭望向山頂,又轉向遠處的大海,幽幽說道:“當年,師祖在布置此處封印石的時候,已經是強弩之末。是以才用流彩夜明珠為法器鎮之,怕的就是此處的封印無法控製。而老三用風雷印替換,也是為了用最強的法力來使之順從。”
“此處的封印本來就屬於東方甲乙木的範疇,隻是木係的法術最弱,其法器也就相應很少有法力高深者。這也是當年師祖和老三不得已而為之的緣由。”
“如今,你這葫蘆自帶靈氣,又經你多年溫養,已經是這世間難得的木係法器了。況且,你施加其上的道法乃是補天浴日,又是專為裡麵的酒水而做,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般。行了,你這葫蘆我征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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