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出了城門,入海還沒回過味兒來:“師父,這一衛隊也太弱了吧?特彆是那個將軍,直接就被您拿捏了。我怎麼覺得,他還不如那幾個衛士硬呢?”
太沉並不答話,而是拉起入海朝著遠處群山飛去。等到大山深處,這才放開入海,找了一棵大樹靠著,摘下酒葫蘆又喝起了小酒。
入海此刻也不著急了,又恢複了他一貫的木訥,直瞪瞪的看著太沉,也不言語。
太沉喝了一口酒,狠狠瞪了入海一眼道:“沒聽到剛才城裡亂成一鍋粥了嗎?等著他們追出來打架呀?”
入海認真的搖搖頭道:“師父,我剛才問的不是這個。便是神魔追出來了,估計您老人家也不怕。我是問那個一衛隊的人有點兒太差勁了吧?”
太沉白了他一眼道:“你知道個屁!那姓伍的當年硬撼元鐵,傷了神魂。後來又被玉樓的道法嚇破了膽,所以這些年來修為不但沒長進,還退步了不少。否則一衛隊的副將軍能被我輕易的就控製了神魂?”
那進來的將軍非是旁人,正是當年與元鐵硬碰硬來了兩下的伍林。雖然他表麵凶悍,但是一進酒樓,太沉便察覺到了他的神魂不穩。於是,才讓入海動手擋住外麵一衛隊的衛士,自己則當即施法搜了一遍他的神魂。
等到一衛隊的衛士們反應過來,開始招呼城裡的兵丁前來抓人的時候,太沉早就拉著入海飛出了城外,溜之乎也。
“跟元鐵硬撼?”入海還是清楚元鐵實力的:“他居然還活著,看來道行也不淺那!師父,那你問出什麼來了?”
“咱們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太沉搖搖頭道。
這個伍林雖然修為沒有長進,但在衛士之中的口碑甚好。因此,神魔還是將他提到了一衛隊副將軍的職位上。
他也知道自己現在全靠人緣活著,因此對於一衛隊的寧將軍更是加倍的奉承。如此一來,倒是知道魔界的一些高層消息。比如,人間有個道士來到了魔界,現在乃是天魔的軍師,位高權重,說一不二。
“我說他們怎麼忽然玩兒起欲擒故縱的把戲了?”太沉暗想:“原來是來了高人…不對,是來了叛徒了。”
而且,此人的修為一定也甚是深厚,否則不可能被天魔拜為軍師。
“誰呢?”太沉犯難了。伍林畢竟隻是個副將軍,知道的消息也就是個大概,所以並不清楚這個道士的名姓。而太沉又在魔界待了幾百年,人間早已滄海桑田,他也想不明白到底來的是誰。
“這終究是個禍害,必須得想辦法除掉。”太沉明白,這個道士絕對是個舉足輕重的任務,壓根兒不像往常魔界抓回來的那些凡人。
還有許多問題沒想明白,但此刻已經來不及細想了,這廝在魔界多待一天都是禍害,無論如何要想辦法除掉他。
想到這裡,太沉掛起酒葫蘆,對入海道:“走,咱們爺兒倆四處逛逛去。既然他們不再追殺咱們爺們兒,那就好好的給他們找個理由。”
入海聽著太沉這不著邊際的話,不禁更加疑惑:“師父,咱們去哪兒?”
“走到哪兒算哪兒。”太沉微然一笑:“左右現在也沒人搭理咱們。”
說著,騰身而起,扭頭對入海道:“走,跟為師去海上轉轉。那些年光揍你了,把你堵在入海口,也沒讓你好好領略大海的遼闊。好在如今有的是時間,以後都給你補上。”長嘯聲中,師徒二人朝著東海的方向飛去。
他們師徒逃之夭夭,貪養城中卻是亂成了一鍋粥。
寧將軍趕到酒樓的時候,隻見眾衛士都圍在門外向裡觀望,卻沒有一個敢抬腿進去的。
“怎麼回事兒?”寧將軍分開眾人,一眼便看到了癱倒在地的伍林。他回過頭來,問門外眾衛士道:“伍將軍這是怎麼啦?行凶的人呢?”
“回將軍的話,”衛士小隊長上前躬身道:“適才伍將軍正在同屋內的兩個嫌犯問話,其中一個突然出手襲擊我等。我們剛剛聯手擋下他一擊,這兩個嫌犯便不見了蹤影。再往裡看時,伍將軍就已經這樣了。”
“不見了蹤影?”寧將軍眉頭緊鎖:“什麼意思?憑空消失了?什麼遁法也沒用?”
“沒用遁法。”那小隊長使勁點了點頭:“屬下可以保證,他們用的不是遁法,隻是一眨眼便不見了蹤跡。”
寧將軍抬眼朝著城外的方向看了一眼,沉聲道:“傳令下去,四門緊閉,全城搜捕,一個地方也彆落下。記住,關好城門,讓三衛隊的所有人都去城牆上給我守著。”
“遵令!”小隊長行禮之後便轉身領著手下的衛士執行命令去了。小三過來,躬身問道:“寧將軍,您看伍將軍這…”
寧將軍俯身將伍林的身體提起,對小三道:“關門,不許讓任何人進來。屋子裡的任何東西都彆動,明白嗎?”
小三被寧將軍的眼神嚇得一哆嗦,急忙點頭如雞奔碎米:“明白、明白…小人明白…”
寧將軍不再看他,拎著兀自昏迷的伍林朝著神魔的尊主府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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