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細雨墜下,一場秋雨帶走了孤竹峰最後的一絲肅殺。
一間被淡淡光暈環繞的竹屋,竹屋看去年歲已長,仿佛經曆了無數風雨的洗禮,儘管外部被雨打濕,雨水卻宛如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所阻擋,無法滲透進內部,造屋人的手藝顯然不錯。
“滴答滴答。”
雨漸漸停歇,殘餘的雨水如大珠小珠落玉盤般,順著竹屋的排水槽滑落滴在地上,發出咚咚的聲響,竹屋的窗戶從內被推開,流通雨時屋內那有些沉悶的空氣。
嵐大哥已經昏迷三天了。”
百裡流蘇站在屋簷下,抬頭望著放晴的天空,心情有些許沉悶。
推門聲響起,歐陽葵從裡麵走了出來,手中的三根銀針也隨手收起,抹了抹頭上的汗如釋重負地說道。
“我剛以針灸法試過,他的各大穴位中還是有一些影力凝滯,不過很奇怪,相比於常人來講,他的恢複狀態有些快的離譜。”
“不過好在夢前輩給的丹藥品階不低,後遺症是肯定不會有的。”
歐陽葵忽然間緊蹙著眉頭,側著臉對百裡流蘇深情款款道:“可我的心病也好難治啊。”
流蘇在發呆狀態下並沒聽清歐陽葵的後一句話,歐陽葵見流蘇沒有抗拒之意,頓時整個人都興奮的不得了。
歐陽葵悄悄的走過去,用一隻胳膊挽住流蘇肩膀,然後就被百裡流蘇下意識的甩了出去……
“哎喲!”某人哀嚎響起。
這是一次極為完美的狗啃泥!
“奧!對不起!”流蘇驚呼道。
“臥槽不虧,被美人摔了。”歐陽葵心裡又開始了屬於他的臆想世界,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不一會兒,剛剛從周邊探查完的雲兒回來了,看著前麵打鬨的兩人無奈道。
“真是一對活寶,嵐瀚他怎麼樣了?”
歐陽葵見狀連忙道:“以目前的狀態來講,恢複速度還算不錯,隻是他不主動醒來,也沒法主動將體內的最後一點滯氣排出。”
雲兒把了會嵐瀚的脈搏,對二人說:“他的脈象倒是穩定了許多,但還是太虛弱了,恐怕還得一些時日。”
在嵐瀚夢中,無邊暗沉的天空中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他仿佛回到了數十年前的玄嵐聖城之中。
嵐瀚獨自一人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下一瞬場景變化間又來到了嵐府之內。
“這裡是嵐府?”
“那是,淩叔和父親!”
下一刻嵐瀚便感到渾身輕飄飄不受控製的呆在原地,其望了望四周,這裡似乎很像嵐府的後院,那裡有著年幼的自己,淩叔和父親。
“我去玄嵐古閣中查閱了全部的資料,也沒能找到法子,他的筋骨問題恐怕還是難以解決。”一旁的逍遙淩無奈道,而嵐闕則是一臉寵溺的摸了摸嵐瀚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