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事情過去的幾天裡,傅昀承一如既往的忙,薑末想跟他聊聊關於傅晉陽的問題也沒能找到機會。
彼時她聽說傅昀承正帶著傅晉陽在距家十幾公裡的餐廳吃飯,薑末義無反顧地去了,這段時間她都沒能見到傅晉陽,她也想他了,不知道她突然出現,他們父子會不會被嚇一跳。
傅晉陽太粘傅昀承了,每次他特彆忙的時候傅晉陽都要過去跟他住一起,薑末覺得傅昀對傅晉陽太溺愛,繼續這樣下去,他身體吃不消,這次一定要跟傅昀承商量一下,讓她也在傅晉陽的教育過程中有點兒參與感。
過去這幾年,傅昀承總以她身體不好為由拒絕,但這次她一定要堅定一點。
最近海城格外愛下暴雨,尤其是午後,所以薑末出門時特意帶了雨傘。
果不其然,她到餐廳的時候突然大雨滂沱,司機把她抱到輪椅上後,薑末就撐著傘擋住雨水,慢吞吞地往餐廳走去,遠遠地,她就看到靠窗位置有說有笑的三個人,氣氛其樂融融,看起來像是一家人。
而那不是彆人,正是她幾天未見的丈夫和兒子,和傅晉陽坐在一起的女人很陌生,但薑末總覺得很熟悉。
隻是一起吃頓飯而已,不能多想,薑末不停告訴自己,撐著傘緩慢地推著輪椅往餐廳門口走去。
她剛進餐廳,態度溫和的服務員就上前詢問:“您好,請問幾位?”
“我來找人。”薑末說話的時候視線始終盯著傅昀承,他在給對麵的女人夾菜,臉上掛著薑末熟悉又陌生的溫和笑容,那是她沒出事前傅昀承才會露出的表情。
她一直以為這幾年傅昀承太累了,麵對她時總是滿臉疲態,如今竟然在這樣的場景下見到他再露出那樣的神情,當真諷刺。
“好的,請問需要我帶您過去嗎?”服務員貼心地詢問。
薑末搖搖頭,自己推著輪椅,堅定地朝著傅昀承他們那桌而去。
“江阿姨,你真的不能當我媽媽嗎?”傅晉陽奶聲奶氣地問。
薑末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一聲,所以之前傅晉陽說的漂亮阿姨,不是秦曼,而是眼前的人?
女人露出漂亮的側臉對著薑末,聲音溫柔,“陽陽乖,阿姨不能當你媽媽,但阿姨k可以經常陪你吃飯,就像今天這樣。”
嘎吱嘎吱,輪椅摩擦地麵的聲音格外刺耳,傅昀承總算將目光從他對麵的女人身上移開,落在不速之客薑末身上。
向來冷靜自若的人第一次在薑末麵前慌了神,他猛地推開椅子站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薑末,“末末,你怎麼來了?”
背對著她的女人和傅晉陽也轉過身來,傅晉陽明顯不高興了,他垮著臉的時候跟他爸爸一個模子刻出來了,而那個女人,自始至終都很平靜,臉上仍舊掛著溫柔的笑容。
薑末知道為什麼會覺得她熟悉了,她跟從前的她很像,明媚自信,骨子裡透著一股驕傲。
沒癱瘓之前,她也曾是人人敬仰的舞團首席,薑家大小姐。
但當年她執意嫁給傅昀承,跟家裡斷了關係,這兩年跟父母的關係稍微緩和,但上次母親提醒她小心傅昀承偷腥,薑末生氣大鬨一番,現在關係又變僵了,所以她這算是自作自受嗎?
“好幾天沒見陽陽了,有點想他。”薑末表麵平靜,指甲嵌入掌心,鑽心的疼。
“那你可以提前給我打電話,這麼大的雨,你一個人出來多危險?”傅昀承滿臉擔憂,但在薑末看來,他虛偽至極。
她抬頭看著傅昀承,“我打擾你們了嗎?”
一直沒說話的女人嗤笑一聲:“薑小姐應該是誤會了,我隻是來跟傅總談合作的,我跟豐遠集團有合作,這兩天就快要簽合同了。”
傅昀承快速看了女人一眼,表情誠懇:“對,末末,這位是江小姐,圓夢舞團的首席,我們公司最近在請新產品的代言人,江小姐是我們的合作夥伴,今天過來主要就是敲定合同的事兒,你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