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豐並非沒有戰勝道林的信心和希望。
不否認道林很強,但戰鬥瞬息萬變,唯有至強者“一力降十會”才能無視所有的“變數”。
而道林,顯然並未達到這種境界。
但與道林這樣的對手打,他還是要安排好自己的後事。
因為葉豐自認境界不如道林——非修為境界,而是殺心的境界。
葉豐對道林的畏懼,正是出自於殺心的境界。
這個東西很玄妙,就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隻是一種感覺而已。
葉豐對於殺戮的理解其實很簡單:職責。
是邊軍,就要殺敵;是修行者,就要戰鬥;參加獵殺遊戲,就要獵殺。
若他是普通百姓,他也會遵紀守法;若修行者不找麻煩,他甚至不會與之戰鬥;若不是參加獵殺遊戲,他更不會輕易舉刀、隨便殺人。
但道林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同。
兩人相比,葉豐更像是紮根血海的蓮花,他隻是湊巧紮根於血海,從其本心來說,他其實並不喜歡血海。
但道林不同,他是血海中的蛟龍,他不必紮根於血海,但他偏偏就喜歡生活在血海。
葉豐對殺戮抱持的是態度是:職責所在。
饒是如此,他有時候也會覺得自己是個殘忍嗜血的變態。
而道林對殺戮的抱持的態度則是:由衷熱愛。
所以,道林才是那個不折不扣的嗜血變態。
葉豐畏懼道林,說白了,就是他從道林身上嗅到了變態的氣息,而且是遠遠比他更加變態的變態氣息!
他畏懼道林,就好像小地痞畏懼幫派分子,倒不是因為他自認實力不濟。
“把我放出去吧,我已經準備好一戰了。”葉豐平靜的道。
沒想到風鈴居然拒絕了:“不行!”
“怎麼?你怕我死?放心,我不敢保證能打敗那個家夥,不過,那家夥想要殺我,卻也沒有那麼容易。”
風鈴的想法卻不是這樣的。
“你會飛嗎?他可是會飛的。”
“你帶著我……”葉豐囁嚅道。
風鈴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我肯定不行,那個家夥我不是對手,我帶著你飛你還得保護我。”
“那怎麼辦?不會飛也不是不能打,那個鳴天不也會飛嗎?”
話是這麼說,可葉豐也清楚,煉氣士的飛行與修仙者的飛行是兩碼事。
兩者在飛行方麵的差距,就如同葉豐和道林在殺心上麵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