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男人到底是誰？
明明正常說話，他卻覺得有種莫名的壓迫感。
終於，隻剩下司空璟璵跟時晚。
司空璟璵臉色不由開始微弱緊張，全然沒了剛才的霸氣側漏。
時晚眸底清澈，靜靜看著司空璟璵，波瀾微起。
“晚晚。”凝望著時晚，司空璟璵輕喚一聲。
再見司空璟璵，時晚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時晚的記憶裡，司空璟璵一向高貴冷傲，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高高在上。
現在，他的眸光似乎比從前溫潤謙遜不少。
"司空先生，好久不見。"時晚禮貌回應。
"是"司空璟璵喉嚨發澀，灼灼的目光盯著時晚，一瞬不瞬。
"喝茶嗎？"時晚淡淡問道。
時晚的聲音不高不低，落在司空璟璵耳中，如同魔咒。
“好”
坐在茶室，時晚端起茶壺倒茶。
司空璟璵坐在時晚對麵，眸子裡有著掩飾不住的深邃。
如果司空璟璵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他們第一次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
已經好太多了，至少，時晚願意坐下來，跟他待一會。
已經一年多了，時晚不知道，為了克製住自己不來找她，司空璟璵用了多大的努力。
本來，司空璟璵今天也是想像往常一樣，遠遠的看看時晚，確認她過得好，就回去。
如果不是有人欺負時晚，司空璟璵不會現身。
此時，他坐在時晚對麵，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時晚，直視自己的欲望，那麼坦誠，卻又控製著自己，不敢越界。
時晚倒好茶，遞向司空璟璵跟前，淺淺一笑："喝茶吧。"
"好。"
司空璟璵在時晚麵前，從未有過的聽話。
不止聽話，他還有很多其他的情緒，除了時晚，在彆人身上，從未出現過。
一杯茶喝儘，司空璟璵握著茶杯，靜靜望著時晚，語氣透著濃濃的不確定："晚晚，我還有機會嗎？"
時晚微笑，問了個時晚一直很好奇的問題，語調溫柔，溫柔中又有一抹疏離，“司空先生，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喜歡我什麼？”
比她漂亮的，大有人在。
比她優秀的，比比皆是。
她不溫柔，不順從，不乖巧，提供不了情緒價值，這些都是一個男人找對象最在意的特質。
按理說，司空璟璵是不應該會喜歡時晚的。
""司空璟璵一時默然。
他愛時晚什麼？
愛無法具象化，可時晚在司空璟璵心底的形象卻很具體，她是獨立的，不管是從經濟，還是精神，還是情緒。
若真要問他愛她什麼，大概是愛她的善良，愛她的倔強，愛她的堅持，愛她的韌性，甚至是愛她的一切。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司空先生。"時晚笑了笑，語氣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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