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凜厲眸光一淩,拿起那份辭呈,毫不猶豫再次撕碎。
顏稚仿佛預判了冷凜厲的舉動,淡淡笑著,不急不緩又拿出一份辭呈,輕輕放在冷凜厲麵前,語氣平靜至極。
“冷總,我打印了很多份,您撕累了,記得簽字。”
冷凜厲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悶感,一時間都有些分不清眼前低眉順目的女人,到底是在做戲,還是真的毫不在意。
冷凜厲頓了頓,漸漸冷靜下來,斂去眸底多餘的情緒,慵懶的扯了扯領帶,十指交叉,身體順勢後仰,眼尾輕挑,睥睨萬物。
那張臉,又霸道,又禁欲。
無疑,冷凜厲的皮相還是能吸引到顏稚。
當下,顏稚不禁要大罵自己一句:顏稚啊顏稚,時至今日,你當真是死不改悔!
軟的行不通,冷凜厲決定給她點顏色,他斂了斂神色,無視萬物,拿出職場大殺四方的果斷:
“你的辭職申請我駁回了,你可能還不清楚,當初你入職時,跟冷氏簽了5年的合同、競業協議以及最高保密協議,如果你鐵了心要離開的話,你要賠償冷氏500萬的毀約金,以及麵臨官司,被行業封殺。”
冷凜厲停頓了一下,睥睨著顏稚:“你覺得打官司你贏得了我嗎?你還要堅持辭職嗎?”
想不到還是到了這一步。
顏稚微微垂眸,靜靜的聽著,唇角的笑意淡淡的。
冷凜厲看顏稚不反駁,以為她大概要屈服了,自信的揚了揚唇角,乘勝追擊:“我現在可以給你時間考慮,要麼繼續乖乖的在冷氏上班,留在我身邊,要麼,你就等著收法院的傳票。”
冷凜厲的言外之意是,你若是不聽話,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站起身,冷凜厲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顏稚,周身透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
看看他這副盛氣淩人不可一世的矜貴模樣,這就是他們的區彆,這就是他不信她嫁給他的原因。
顏稚望著冷凜厲,笑了,唇角透著一抹嘲弄:
“我26歲了,不是6歲16歲,冷總,我不是法盲,我也沒有病重需要用錢的父母和不爭氣要靠我向您爭取生意幫持的兄弟姊妹,很遺憾,您可能……要失望了,我遞交的是辭呈,不是辭職申請,按照程序,一個月後,我就可以正常離職,至於您說的被行業封殺,我換個城市,換個工種,或是出國,都行。”
冷凜厲沒想到顏稚這麼難唬,眯了眯眼睛,冷酷的勾了勾唇,薄涼的話從薄唇蹦出來:“你是真要辭職,還是這又是你欲擒故縱的把戲?”
顏稚看了看眼前這個她愛過的男子,走到今天,他從未信過她。
顏稚除了笑,彆無他法,她再也不想費力去改變他的想法了,反正她說什麼,他都不會信。
顏稚隻是平靜的望著冷凜厲,唇角的笑意很淡:“冷總要這麼想,我能有什麼辦法。”
冷凜厲冷哼一聲:“是我要這麼想嗎?騙人,不就是你的拿手好戲。”
顏稚不再辯駁,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淡淡然點頭:“嗯……冷總說的都對,我現在累了,不想再陪你做戲了,您現在可以批離職書了嗎?”
冷凜厲隻覺血壓瞬間上來了,看看,她現在連裝都不想裝了!
似是想到了什麼,冷凜厲唇角一勾,戲謔的唇角滿是嘲弄:“還是說,你比較喜歡在床上和我演戲?才要辭去冷氏的工作,回家繼續演。”
顏稚淡淡的望著冷凜厲,仿若無所謂一般,散漫的笑著:“冷總所見即是我,好壞我均不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