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肅殺,萬千芳菲落儘。
荀赦修為爆發,已然入玄。
陳秉乾同鐘正衡變了臉色,詫異他突破修為,又煩他胡謅亂扯,荀氏錢糧有許多他們信,可哪有精壯弟子十萬,抓壯丁麼?
天師張望開口道:“漠城要打生打死,諸位在此坐著可不能吵。糧草好,古錢幣也罷,是為西北國門,亦是為的陳國南部,與各氏族利益是相關的,不要人不做,要做那敗國奴才。軍權一事,可放長遠些來看,要儘快定下出兵的細節,籌集人事交由郡王府來看,免得貽誤了時機。”
“事先放下。”
這時一長者說道:“今我荀氏族內遊宴,隻管賞花遊玩,不說其他事,陳鐘二族是個習慣計較的,覺著漠城必是輸不了,要來討價還價,這隨你們去了,就是不出一絲半縷也同荀氏無關。要還敢在此地糊弄尋釁……事先告知一二,老頭子脾氣其實不好。”
長者名為荀淵,荀赦叔父,年輕時遊玩山水,求仙訪道,最煩族內庶務,這是人儘皆知的事,也有他人不知的,就是喜好鬥法。他既如此說,其餘雜事必不會再提了。
“讓小輩們玩吧。”荀赦收斂氣息,化虹離去。
陳、鐘二族不歡而散,陸續帶人離去,先前那三位青年,隻剩一人在,就是庾生,他走過去,坐在荀鈺身旁,奈何對方都懶得撇他一眼。
荀煦把眉眼兒灌得似攤爛泥,見差不多,悠哉離去。鐘舒窈看著他離去身影,若有所思,隨即又把目光看向荀鈺。
被一男一女盯著,這讓荀鈺有些惱火,太閒就去修行,如不然先氏族一步去到漠城。
“鈺兒……”
“閉嘴!”
……
漠城在知曉西晉大戟軍來那日,就將城內除軍機帳此類諜報組織外的俗子百姓送走了,邊疆重鎮比起內部各州有所不同,官員將首都按修為排的。
主將韓傑,執將程勤,刑律北溪,司庫楚文風,下又設七大領軍,十大修士,共同執掌十七萬大軍。
守將府內。
眾人圍繞在一幅由無數靈氣絲線交織而成形勢圖旁。形勢圖較簡單,漠城和渡閻山之間的二百六十裡戰場。韓傑聚集所有人在這裡,也不是討論甚麼戰法奇術,而是分配站位,待西晉大軍衝擊而過時,誰去擋在最前麵。
側翼奇襲也好,中央突破也罷,或者乾脆直接鑿陣,此類戰法不合守城。還有則是,大戰至後期,該如何阻滯西晉源源不斷的增援大軍。以少打多,又一直陷入被動,等著對方來了在思考對策的話,慘敗是早晚而已。
屋內人數不少,除漠城將領外,還有子州知事府派來的六位修士,及燕兒山調集過來的軍隊主將、兵極廟來的一位兵家修士。
“兵進之地必有奇道,下次由守轉攻時,我來鑿陣。”修煉體功法的武夫嶽攸缺,說話語氣溫和,對於這種事似未曾放在心上,因在與西晉王朝先鋒部隊撞見了,於廝殺中破境。說完後似是怕韓傑不答應,又說道:“以守城弩極限為準距離為準。”
“貧僧會與嶽居士一同去往最前方。”
站出來說這話的是一位僧人,說完後朝著韓傑點頭致意,接著就在一旁閉目養神。
聽了這句話的韓傑眉頭才舒展開來,上次廝殺出了些變故,他真有些怕嶽攸缺因好友身死而意氣用事,有僧人天明在的話就放心得多。於是同樣還禮道:“有勞天明大師了。”
與這位大師一同來到這裡的還有頭陀天靈,他與天明是師兄弟。天靈雙手合十,對江林說道:“願庇護先鋒兵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