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解釋道:‘一間是倉庫,一間是休息室。’
此時,小小的大廳裡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氛,肖北皺了皺眉頭,眼睛盯著休息室的方向,衝那揚了揚頭,冷冷道:‘打開。’
交警撇了撇嘴,但還是聽話地走上前去,周圍安靜得隻能聽到他的腳步聲。
他伸手推門,門卻紋絲不動,又擰了兩下把手,依舊毫無反應。
他轉過頭,看著肖北,無奈地歎了口氣道:‘打不開,鎖上了。我沒鑰匙。’
‘鑰匙在誰那?’肖北的聲音裡透著一絲不耐煩。
交警搖了搖頭,眼睛裡透著真誠與無助:‘不知道啊,但是隊長肯定有。’
‘你隊長呢?’肖北的聲音提高了一些。
‘剛剛我同事去喊了,應該快來了吧。’交警有些緊張地回答道。
肖北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冷喝道:‘打電話!’
交警無奈的掏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一個警服漢子後麵跟倆穿發光背心帶著白色大簷帽的交警步履匆匆的推開了門,其中一個就是去喊人的那個交警。
肖北打量了一下領頭的警察,約摸三十來歲,高高瘦瘦,身穿警服夏執勤,肩膀上一杠三星,警服上衣的下擺是豎盼兒,說明是交警。
來人黑著臉看著肖北,冷冷道:“兄弟,你是哪的?”
肖北不理他,衝休息室揚了揚頭:“打開。”
來人冷冷道:“兄弟,這是我們內部的休息室,不方便展示。”
肖北笑道:“好啊!看見跟我一起來的那個女孩了嗎?她是記者,你們收黑錢的畫麵,都給你們拍的一清二楚。”
來人臉色瞬間怔住,麵露恐懼道:“好說好說兄弟,我現在就打開。”
說完,從兜裡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肖北冷哼一聲走了進去,臉色瞬間凝重,心底怒火燃燒翻騰。
來人也湊了過來,往裡麵看了一眼,瞬間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喊了一聲:“我草!”
隻見休息室的地上躺了一個男人,他的嘴唇乾裂,上麵布滿了一道道血口子。
雙眼深陷在眼窩之中,眯著雙眼,眼眸渾濁而黯淡,眼神中透著無儘的疲憊與絕望。
眼眶周圍是一圈深深的黑影,像是被濃重的墨汁暈染過,那是身體極度疲憊的寫照。
皮膚失去了應有的光澤,變得乾燥、鬆弛,緊緊地貼在骨骼上,就像一塊揉皺後又被風乾的羊皮紙。
肖北一眼就看出,這是幾天沒吃沒喝的症狀。
人已經脫水了,肖北趕緊衝上去,把手放在男人脖子上的大動脈上,試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