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順利的抓捕到了龐立春和李長河,但是對於兩人的審訊都不太順利。
李長河是什麼都不說,連叫什麼都不說,一直嚷嚷著要見律師。審訊根本無法進行下去。
肖北當然可以像之前那樣對李長河采取一點見不得光的手段,但是不到萬不得已,肖北不想這樣做。
一是因為這個案子影響很大,說不定以後還會有媒體來采訪,所以肖北相關的證據和程序做的都很紮實。
甚至執法記錄儀都全程開啟。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丁子碩的安排,外界很容易就把這個案子和帝河置業集團的案子聯想到一起,更容易把肖北和丁子碩劃在一起。
丁子碩對帝河置業的做法太冒險了,肖北覺得將來以後有一天一定會東窗事發,所以肖北不想到時候把自己和丁子碩劃在一起。
到時候萬一有記者采訪李長河,李長河把在行動組的遭遇講出來,受到刑訊逼供,受到虐待什麼的,自己不就遺臭萬年了。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肖北不想動用手段。
龐立春倒是沒有吵吵著見律師,隻不過從被抓到行動組開始,就蔫頭耷拉腦,什麼都不說,問什麼都不知道,無精打采的。
肖北思來想去,雖然龐立春的反偵察能力更強一些,甚至理應心理素質更好一些,但是肖北根據抓捕時候的反應,還是決定從龐立春開始突破。
肖北來到審訊室,審訊室裡曹恒印和李妍正在審訊,肖北敲敲門,曹恒印看到門口的肖北,趕緊跑出來。
“怎麼樣?”
曹恒印搖搖頭,“還是什麼都不說,一副要殺要剮隨便你們的樣子。”
肖北眉頭緊皺,“這龐立春都到這了,還有什麼扛著的意義?”
曹恒印思索一會兒道:“不知道,我感覺他好像沒有什麼求生欲望了,今天這一幕這些年他不知道在腦子裡設想多少遍了。估計身後事早已經安排好了,也知道自己出不去了。所以沒什麼求生欲望了。”
肖北點點頭,“行了,你先去休息一會兒吧。我親自審他。”
曹恒印這兩天連續提審龐立春,幾乎沒怎麼休息,確實很疲憊,於是點點頭,“行,哥。那我先去休息室休息一會兒,有事您隨時叫我。”
肖北擺擺手,“去吧。”
肖北推門走進審訊室,這間審訊室是原來老城區刑偵大隊的審訊室,雖然是審訊室的樣子,但是條件很差。
雖然行動組入駐以後,經過了打掃和簡單的修繕,但是還是處處透露著老舊破敗的痕跡。
綠色的牆麵斑駁,水泥地板也坑坑窪窪。
整間房間幾乎沒有窗戶,隻有頂部有一個細長的通風口,陽光都難以照射進來。
審訊室陰冷又潮濕。
審訊椅上的龐立春真的是蔫頭耷腦的坐在那裡,整個人失去了所有的精氣神。
活脫脫一個遲暮的老人。
雖然他依然穿著警服,隻是警服常服裡麵的白襯衣不再筆挺,雖然白色襯衣依然乾淨,但此時已經皺皺巴巴。
龐立春警服上的肩章依然光亮如新,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左胸的黨徽鮮紅,熠熠生輝。
原來梳的一絲不苟的背頭,此刻也不再整齊。
花白的頭發淩亂的散落在額前,眼窩深深的凹陷下去,還有明顯的黑眼圈。
肖北看著龐立春原先紅光滿麵的臉頰此刻也凹陷了下去,不禁開口問道:“龐局,這兩天沒好好吃飯啊?”
聽到問話,龐立春低垂的腦袋無力的抬起頭,斜眼看了一眼肖北,腦袋又耷拉下去,“肖北啊!你來了。”
肖北端起桌子上的杯子,走到龐立春麵前,放在審訊椅上,“喝點水吧,龐局,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龐立春冷哼一聲,“你們這的食物啊,彆說不好吃,就算好吃,我想也沒有幾個人在這裡還吃得下吧。”
肖北輕笑一聲,“無論發生什麼事,想開點,該吃飯得吃飯。”
龐立春陰惻惻的笑了一聲,“有道理,但是我還撐得住。隻要我撐得住,我就不會吃你們這裡的一口飯,畢竟現在想要我命的人太多了。”
肖北眼中靈光一閃,敏銳過人的肖北,從龐立春的話裡好像抓到了一些東西。
看來曹恒印的分析不對。
肖北不動聲色,回到審訊桌後麵坐下,隨意的把執法記錄儀轉了轉,使其正對準龐立春。
“誰想要你的命啊?”
龐立春輕笑一聲,“肖北啊,你彆白費力氣了,我啊,什麼都”
不等龐立春說完,肖北就打斷道:“是張維良?”
肖北要的就是突然,看的就是臨時的反應。
龐立春聽到這個名字,猛地抬起了頭,看了一眼肖北,但是什麼都沒說。
肖北臉上掛著隨意的笑容,手裡擺弄著茶杯,但眼神緊緊盯著龐立春,“還是秦海?”
龐立春聽到這個名字,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但還是什麼都沒說。
肖北一直還盯著龐立春的胸口,很明顯,龐立春的心跳漏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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