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主席眼神變得深邃,“當時都沒覺得疼,等把人救下來以後,才知道脖子下麵插了個鋼管,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醫生說我福大命大,鋼管插在這個位置,十死無生,沒想到竟然被我撿回一條命來。”
肖北沉吟了一下,輕聲道:“聶主席吉人自有天相。你做好事,為人民服務,老天爺都向著您。為眾人抱薪者,不該使其凍斃於風雪。”
聶主席還真聽不出肖北話裡的意思,到底是恭維還是諷刺,隻好輕笑一聲,“我也曾一腔熱血,也曾身居高位,肩膀上擔的是萬萬玄商百姓的衣食住行,那時候吃飯睡覺甚至和媳婦過生活的時候腦子裡想的都是怎麼脫貧攻堅,怎麼招商引資,怎麼發展城建。”
說到這裡,聶主席的話突然戛然而止,不再多說。
肖北隻好點頭道:“聽說過聶主席曾經任玄商的市長,百姓會記得您做的一切的。”
聶主席苦笑一聲搖搖頭,並不多說,話鋒一轉道:“趙主任這個人我知道,是個好同誌,乾工作沒的說。說起來就是有點目光短淺吧,人不壞。”
窗外的暴雨越來越小,隻是天還陰沉的嚇人。
肖北幫聶主席續上新茶,不置可否。
聶主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既然待不長,那在這就老老實實的,彆整什麼幺蛾子。”
他食指摩挲著貔貅鎮紙的玉眼,“黨委班子決定的事,也不是我能隨便更改的。不過你既然待不長,可以先打個報告,說家裡有事,拖一段時間再說也不違反原則。”
到此,肖北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微微欠了欠身,“謝謝聶主席。”
聶主席雖然到了政協,但是常年身居高位的氣勢和風格不變,低著頭繼續研究他的《出師表》,對肖北隨意的擺了擺手,示意肖北可以滾了。
肖北轉頭悄然離開了聶主席的辦公室。
如果說昨天的政協聚餐是這場風暴的開端的話,肖北剛剛興起的調查欲望,今天就馬上被澆滅了。
肖北目前的處境,可以說是自身難保。
更彆說調查彆人了。
儘管肖北確定趙勇軍和王霸背後,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權錢交易。
但是,此時絕不是時候。
放心,張維良,王宗貴,丁子碩,趙勇軍,包括這個聶主席。
一個都彆想跑。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肖北沒有什麼很多的籌碼,更沒有什麼資源和底牌。
肖北手裡的籌碼和資源,隻夠肖北翻身一次的。
所以肖北還在等,等那個機會。
機會來了,肖北自然會火速出擊,底牌儘出,一舉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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