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北大口大口吸溜著麵條,風卷殘雲般,很快麵碗就見了底。
他放下筷子,站起身來,動作乾脆利落:“我先走了,晚上郭德綱喊我,估計說的也是這事。”
陳平安也站起身,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什麼也沒說出來。他看著肖北的背影,心中滿是擔憂,卻又無能為力。
陸麗坐在那裡沒動,小臉上也充滿無奈。
他知道肖北的脾氣,又臭又硬,還軸的不行。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肖北去政協之前,不止一次的去找過丁子碩。
丁子碩連見都不見。
甚至連徐秘書都不接自己的電話。
肖北轉身打開門,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隻剩聲音在走廊裡回蕩:“下午派人把判決書給我送一份。”
陸麗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把筷子重重地摔在桌子上,怒道:“我t欠你的啊!天天牛逼轟轟的,也不知道牛逼什麼呢。”
說完又把麵前的菜碟猛地推了出去,“草,還他媽給我安排上工作了。”
下午上班時間,肖北剛到大門口,遠遠地就看見政協門口停了一輛銀色的gl8,車窗上貼著深色的玻璃膜。
一看就知道是紀委的車,肖北湊了過去,果然,車玻璃下還放著一塊紅色的牌子,中共玄商市紀委。
紀委的車,還掛著車牌照。
肯定就是陸麗的車。
紀委哪有人掛車牌子,牌子全都在後備箱扔著。
肖北把摩托車刹停在樹蔭下,頭盔鏡片倒映著那輛無牌黑色gl8。
排氣管下方積著巴掌大的水漬,在烈日下泛著油光。
三個夾著公文包,政協上班的人員突然放慢腳步,領帶歪斜的中年男人小聲道:“這一看就是紀委的車啊。”
旁邊的人低下頭,“快走快走,弄不好來抓人的。”
gl8駕駛窗打開一條小縫,但能看見司機掐滅的煙頭從窗縫彈出,火星在積水裡滋啦一聲。
排氣管下方積著巴掌大的水漬,在烈日下泛著油光。
看來人在車裡打著火吹了一會兒空調了。
肖北剛摘下戰術手套,不等肖北走過去,gl8車門就猛地被彈開。
一個年輕小夥子向肖北跑來,立領襯衫燙得筆挺,皮鞋擦得鋥亮,大高個子,頂著乾練的寸頭。
胸前的黨徽明亮而刺眼。
“肖主任?"小夥在兩步外站定,右手捏著牛皮紙袋邊緣。他腕上的卡西歐運動手表的表帶調到最緊,勒出泛白的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