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省,玄商市,寧零縣。
寧零縣是玄商八個縣當中,最窮的一個縣。
既沒有什麼支柱產業,也沒有什麼資源,甚至連個像樣的工廠都沒有。
800平方公裡的麵積,百分之90都是農業用地。
晚上九點多,寧零縣唯一的三星酒店,寧零大酒店888包房內。
寧零縣城管局局長陳餘生手裡端著分酒器,點頭哈腰地對著一個大腹便便的地中海中年男人道:“哥,我乾了,您隨意!多的不說了,這麼多年的關係,都在酒裡了!”
說完,一揚脖,分酒器裡的三兩茅台陳釀瞬間下肚。
坐在他旁邊的,正是寧零縣的紀委書記,李禿子。
李禿子滿麵春風,把手從身邊衣著清涼的少女身上抽出來,端起自己麵前的分酒器,同樣一口乾了。
“都是自家兄弟,說這些外道了噢!”
少女趕緊用小勺子舀了一勺醋泡花生,遞到李禿子嘴前麵。
李禿子張開厚嘴唇,把花生裹進嘴裡,“不過話說回來,聽說新來的這個縣長,以前在市裡麵的時候,可是個地地道道的官場活閻王,你以後還真得小心點。可彆說當哥哥的我沒提醒你。”
陳餘生把臉湊近李禿子,壓低聲音,“哥,我還聽說,是市委常委,組織部一把手,郭部長親自送他來的?”
李禿子吧唧吧唧嘴,一臉神秘,嚴肅道:“是的,而且很年輕,聽說才三十出頭,應該沒什麼東西,估計是誰家的少爺來鍍金的。”
陳餘生拿起乳白色酒瓶,給李禿子的分酒器倒滿,伸手的瞬間,短袖下麵黑色的紋身若隱若現。
“鍍金?鍍金來咱們這地方?鳥不拉屎的。”
李禿子皺起眉毛,“彆瞎打聽!”李禿子把手插回身邊的少女身上,“咱不管他們那些事,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得了。”
陳餘生又給自己把酒倒滿,“哥說的對,以後有啥事還得哥照顧。啥也不說了,我乾了。”說完,一揚脖又要乾。
李禿子趕緊伸手按住他的胳膊,臉上掛著猥瑣的笑容,“哎~彆著急啊,這才哪到哪,留點量嘛”
陳餘生恍然大悟,臉上也掛上猥瑣的笑容,“放心吧,哥,我都安排好了,摸摸唱~”
與此同時,寧零縣縣政府辦公樓。
縣長辦公室,肖北手裡捏著一遝兒舉報信,眉頭緊鎖。
今天是肖北調來寧零縣任縣長的第一天。
本來肖北以為會去那幾個發展不錯,比較富裕一點的縣,畢竟那樣更容易出成績。
但是沒想到最後來的竟然是寧零這個貧困縣。
貧困縣也就算了,竟然還不是縣委書記,而是縣長、縣委副書記。
當然肖北沒有在江基國麵前表現出任何不悅,反而是江基國,有點不好意思地解釋,說這會兒風聲實在太緊,實在不好安排。
加上下麵縣裡麵,又是一個蘿卜一個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