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峰完全沒有預料到自己會從陳旺財那裡聽到有關富大海身患重病的消息。這個可惡的富大龍,居然一直對他隱瞞實情,最終還是讓一個惡人告知了邢峰真相!一想到此處,邢峰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火,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富大龍問個清楚明白。
邢峰氣衝衝地返回酒桌前,隻見那瓶原本滿滿的白酒此時竟然已經下去了一半之多。他見狀趕忙伸手一把奪過富大龍手中緊握著的酒杯,焦急地質問道:“富總,你這是怎麼回事啊!咱們之間還有什麼話是不能直說的呢?非得要我從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嘴裡去打聽情況嗎?快告訴我,你哥哥到底患了什麼病呀?為何一直瞞著我不肯講出來?”
此刻的富大龍,臉上呈現出一種似醉非醉、迷迷糊糊的狀態,他含含糊糊地回應道:“我……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向你訴說這件事啊!而且,我也實在不願意因為此事而給旁人增添不必要的煩惱呐。”
邢峰一聽這話,頓時怒不可遏,大聲吼道:“我可還記得你曾經親口對我說過,將我視作兄弟一般看待!既然如此,作為兄弟,難道就連一句真心話都無法坦誠相告了嗎?”
富大龍聽後,身體微微顫抖著,眼眶逐漸濕潤起來,帶著哭腔喃喃自語道:“我真的好害怕啊!好不容易才剛剛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哥哥,難不成老天爺就這樣狠心,非要這般無情地對待我們嗎?難道說,我又要再次承受失去親人的痛苦嗎?這到底是為什麼啊?為什麼命運總是如此捉弄人?快把酒遞給我!”說著,便伸出手想要去搶奪邢峰手中的酒瓶。
任憑邢峰如何連番追問,富大龍卻始終緊閉雙唇,一個字也不肯吐露!無論邢峰怎樣焦急地詢問,富大龍都隻是麵無表情地搖頭,堅稱啥事都沒有發生過。
邢峰見狀,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氣得臉色發青,額頭上青筋暴起。他瞪大雙眼,怒不可遏地吼道:“好啊,你既然如此嘴硬,那我就讓你聽聽那些惡人們是怎麼肆意嘲笑我們兄弟的!”說著,他掛電話給陳旺財,厲聲問道:“陳旺財,你剛才說富大海得病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富大龍居然都不知情,難道你會知曉內情不成?”
陳旺財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陰陽怪氣道:“嘿嘿,當然是真的啦!而且還是絕症呢,這可真是報應不爽啊,估計沒幾天活頭咯!”
聽到這話,富大龍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猛地站起身來,指著陳旺財破口大罵:“你放狗屁!就算真有報應,那也應該降臨到你這種人的身上才對!我哥哥年輕的時候可是一名兢兢業業的老師,哪家孩子要是吃不飽飯,他都會毫不猶豫地拿出自己微薄的工資去貼補他們。那個李傑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當初不是我哥哥接濟他、悉心培養他,他哪裡還有機會去讀書深造啊?”
然而,陳旺財對於富大龍的這番話卻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顧地反駁道:“哼,讀書又有什麼用?到頭來還不是讓你這個所謂的‘好弟弟’給送進大牢裡去了!你們哥倆簡直就是天生的演員,說起謊來一套一套的,比唱歌還要動聽呢!李傑不過是你們用來作秀、博取名聲的工具罷了!”
富大龍怒不可遏地吼道:“我在做秀?簡直是無稽之談!我做秀可沒把你侄子給賣掉!又是你在背後教唆他來報複我的?我在做秀,能去建那兩座橋嗎?那可是實實在在給兩岸的百姓們帶來了極大的便利啊!也為我的家鄉父老鄉親們脫貧致富創造了有利條件!哼,我這樣做秀就是要讓你們這些心懷不軌、狼子野心之人的陰謀無法得逞!你們整日裡絞儘腦汁、處心積慮地乾儘壞事,難道就不怕遭報應嗎?正所謂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人在做天在看,隻要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還有我大哥,也不知道是被哪個挨千刀的王八蛋關押了整整二十幾年呐!這麼多年下來,他的身體和心靈得遭受多麼巨大的創傷和傷害呀!他如今身患重病,全都是拜你們所賜!這筆賬,我遲早會跟你們算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陳旺財聽到這話,氣得直跳腳,對著電話那頭的富大龍大聲叫嚷起來:“嘿!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啦!明明是你們兄弟倆非要跟我們爭搶生意,才有今天這般下場,這已經算是對你們從輕發落了,便宜你們了還不知足!”
這時,一旁的邢峰實在聽不下去了,對著電話狠狠地將陳旺財痛罵了一頓之後,便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然後,他轉頭看向富大龍,一臉嚴肅地質問道:“富總,事到如今,你到底還肯不肯跟我說實話呀?”
富大龍麵色凝重地對邢峰說道:“我哥啊,他長期以來營養一直跟不上呢!不過應該沒什麼大礙,估計隻要好好休息一陣子就能恢複過來啦!”
此時,邢峰注意到富大龍說話時舌頭有些打結,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顯然是已經有了幾分醉意。於是,邢峰趕忙伸手扶住富大龍,小心翼翼地帶著他轉身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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