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查到的大概就這些。
劉耀文,男,二十八歲。
母親譚紅是做外貿生意的富商,父親劉友剛為本地區警局的高級官員,可謂有錢有勢。
劉耀文是劉家獨子,從小嬌生慣養,囂張跋扈慣了。
暗網資料顯示,劉耀文曾在十六,十八歲,二十三歲涉人命案,結果在他父母的庇護下都相安無事。
最近一次是便是霍大叔的妻子了,確實,這人應該已經死了,整個腦袋都被割了下來。”
我看了看,資料裡附有劉耀文的死亡證明。
“那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隻聽說死得冤,心有怨氣的人會變成怨靈,這家夥是施暴者,他還有怨氣,也陰魂不散?”
江白君說道:“恐怕不是。”
這時他又遞給我一張照片,是那晚穿白色鬥篷救走餓鬼的兩個年輕人之一。
我仔細比對了一下,臉組織的成員雖然帶著口罩,看不清全貌。
但以眼睛來看,那家夥和劉耀文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洛晴說道:“劉耀文是臉組織的成員,死而不化,這就不奇怪了。”
虞美人被滅口之後,調查局徹底沒了臉組織的消息,沒想到我們居然能有意外收獲。
我對江白君說道:“小江,能把這家夥的資料挖得再深一點嗎?”
“問題不大,但需要一點時間。”
霍劫本來對調查局的工作沒什麼興趣,可現在聽說殺害他妻子的真凶還在逍遙法外,終於下定決心要幫我們辦案了。
在江白君查出更多信息之前,我們先去了一趟劉家。
那棟彆墅的客廳裡赫然供著劉耀文的黑白遺照,他的母親甚至還穿著喪服。
“我說,你們看夠了嗎?”
洛晴說道:“夫人,我們能去你兒子的房間看看嗎?”
劉母大怒。
“豈有此理,我兒子才剛走,你們簡直太過分了。”
劉友剛說道:“就算你們有搜查令也不能在我這裡胡作非為,你們這群小崽子也不出去打聽一下,我劉友剛在警局是乾什麼吃的!”
我笑了笑。
“當然知道,劉先生現在是副局長,再過不了多久應該就能升正級了。”
他咳嗽一聲,正了正衣領。
“知道還敢亂來?”
“隻可惜我們調查局和警局是各自執法,互不相乾,你就是正局,調查局要查你,也就是沈局長一句話的事。”
他氣得直咬牙,隻好帶我們去看了劉耀文的房間。
寬敞的臥室裡,牆壁上滿是豪車與辣妹的海報,架子上則是各種名貴的跑車模型。
看得出這劉耀文很喜歡車。
我們並沒有特彆的發現,這時回到客廳,霍劫突然走了進來。
劉友剛夫婦看到殺害他們兒子的凶手頓時驚了,當即就要動手。
我忙攔在中間。
“不是讓你在車裡等嗎……”
劉家和霍劫完全算得上是血海深仇了,這一見麵簡直就是針尖對麥芒。
劉友剛激動地拔槍,我忙說道:“劉局長,你冷靜點。”
劉友剛是個好麵子的人,但這時候也失了儀態。
“去你媽的,這個殺人犯還活著!”
劉母在旁哭得泣不成聲。
“我的兒呀……”
離開劉家,我在車上嗟歎。
“這麼看不像是假的,劉耀文確實已經死了,是吧?”
洛晴和霍劫都默不作聲。
回到調查局,江白君已經查出了新的消息。
“嗯……確實不對勁,這是劉耀文過去兩年的消費支出。”
劉耀文這富家公子哥驕奢淫逸慣了,平時消費大手大腳,他的日常支出每筆在幾萬到幾十萬不等,最高的也不過百萬。
可是在去年三月份,劉耀文卻有一筆整整一億元的支出。
一個億,即便是對於劉家也已經不算是小數目了,況且平時吃喝玩樂,甚至買車,也不至於一次性花一個億。
我們想起沈局長說紈絝子弟加入“臉”組織需要納投名狀,其中有一項就是繳納一個億的會費。
如此我們心裡都有了定數。
江白君接著說道:“另外根據資料顯示,劉耀文死後他的那張卡並沒有銷戶,劉母甚至固定每個月往卡裡打五百萬。
看來她這兒子即便掉了腦袋,也沒能改掉花錢如流水的壞毛病。
再者根據劉耀文的消費情況,他生前最喜歡去的地方是一個名叫‘大世界’的娛樂會所。”
當天晚上,三人做好準備,趕到大世界會所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