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在場的人當中還有熒這個不會受到胎海水影響的個體,但對於她這多多少少有點冒險了。
畢竟沒人知道水下麵到底是什麼,熒下去以後又是什麼情況。
所以這事兒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那維萊特的身上。
他微微抬起頭,看著那水潭之中的清水,緩緩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嗡——
隨著一聲嗡響,眼前原本平靜的水麵蕩漾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而那維萊特剛剛攤開的右手中也彙聚起一抹海藍色的光芒。
伴隨著那維萊特掌心之中的海藍色光芒變得愈發強烈,水潭之中的清水也在此刻開始翻湧。
在殘存的水元素權柄的幫助之下,那維萊特的意識沿著這些清水開始發散並逐漸深入。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那維萊特的意識也終於擴散到了清水的底部。
在這裡,他“看到”了一條閃爍著奇異光輝的「線」。
這一條「線」就像是切割什麼東西一樣,將整個水潭分割成了兩個區域。
「線」的上層是無畜無害的清水,而下層便是能夠「溶解」楓丹人的原始胎海之水。
看著那閃爍著詭異光輝的原始胎海之水,那維萊特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來,隨後便想要擴散意識體與其接觸,以此來達到共鳴的目的時意外發生了。
還沒等到那維萊特的意識觸碰到那閃爍著詭異光輝的胎海水呢,那條用於分割清水與胎海水的「線」便直接阻斷了他意識的擴散。
“唔”
感受到那源自於意識深處帶來的疼痛,那維萊特剛剛舒展不久的眉頭再一次皺起,無意識的發出了一聲悶哼。
不過他並沒有就此放棄,而是繼續嘗試擴散自己的意識,試圖從中找出被切斷的原因。
似乎是察覺到了那維萊特的意識再一次靠近,那條閃爍著異樣光輝的「線」開始逐漸扭曲、變形,最終形成了一個紫黑色的法陣。
——就像那維萊特施加給「禁區」閘門的封印一樣。
還沒等那維萊特的意識仔細觀察一下這道封印呢,那一道紫黑色的法陣便爆發出一陣相當耀眼的紫黑色光芒,直接將那維萊特的意識打了回去。
然而就在那維萊特的意識被這個詭異的法陣摁回去的時候,他從這個法陣之上感知到了一抹常明的氣息。
那維萊特猛然睜開雙眼,調整了一下那過於急促的呼吸,隨後便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
眾人也是注意到了那維萊特的姿勢發生了改變,紛紛將目光彙聚在了他的身上,期待他能夠給出答案。
而那維萊特則是在沉默了好一會兒後,輕輕地搖了搖頭。
“抱歉或許是因為胎海水被暫時封印的原因,我無法再一次與胎海水發生共鳴。”
“不過這一次的探索並非是一無所獲。”
聽到這話,芙寧娜猛的抬起頭,那雙好看的異瞳死死的盯著那維萊特,等待著他接下來的發言。
對於現在的芙寧娜來說,能夠有所收獲,或者說能夠知曉常明沒有被「溶解」就是最好的消息。
似乎是感受到了芙寧娜那熱切的目光,那維萊特也沒有賣關子,相當乾脆的說道:
“在探索水潭底部空間的時候,我發現有一道封印將正常的水與胎海水完全分隔開。”
“而且這一道封印的抗拒力特彆的強,甚至可以說他根本不會讓任何人接觸它。”
“但我在這一道封印上感知到了些許來自於常明的氣息。”
聽到這話,娜維婭便陷入了沉思之中,轉而便開口說道:
“也就是說常明先生現在的狀態絕對不是被「溶解」了,而是被「卷走」了?”
那維萊特點了點頭。
“可以這麼理解,但如果想要獲取更加具體的信息抱歉,我無能為力。”
聽到那維萊特和娜維婭的話,芙寧娜那因為緊張和擔憂而一直繃著的小臉終於有了些許放鬆的跡象。
雖然還是沒有找到常明到底在哪裡,但他確實沒有被溶解,這就足夠了。
芙寧娜很清楚,隻要他還活著,就絕對不會拋下自己不管。
絕對不會。
所以,她現在要做的就隻有一件事,扮演好「水之魔神芙卡洛斯」的角色,安靜的等待常明回歸。
然後等待預言結束就和他坦白,並問問他是不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樣,從始至終什麼都知道,但卻選擇了沉默並守護在她的身邊。
當然,常明的回答到底是什麼樣並不重要,因為她對他的好感度早就溢出來了,並不會因為這個答案而發生什麼改變。
說一個不太恰當的比喻,若是芙寧娜的身上沒有那一份「責任」她和常明恐怕連孩子都有了。
似乎是芙寧娜懷中的小三花也感受到了芙寧娜心情的變化,它將自己的貓貓頭放在了芙寧娜的掌心之中,一邊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一邊蹭著她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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