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薇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按下了掛斷鍵,沒給李凡留下半句解釋的機會。
她心裡亂糟糟的,擔心李凡的到來隻會讓局麵更加複雜。
她抬頭望向天空,夜幕即將降臨,這讓她心中的焦慮如同潮水般湧來。
而張銘義則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他站在張雨薇身旁,嘴裡叼著一根細長的雪茄,煙霧繚繞中透出一股老練與自信。
他瞥了一眼手腕上的金表,對張雨薇說道
:“彆在這兒乾耗著了,天色不早了,馬上就該吃晚飯了。這時候去打擾段總用餐,豈不是自討沒趣?”
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調侃,幾分得意。
畢竟,今天他們已經得到了任家的鼎力支持,對於總裁之位,可以說是誌在必得。
張雨薇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擰出水來,她緊咬著下唇,不發一言。她清楚,大伯這是在向她炫耀,也是在向她施加壓力。
段正淳明天就要前往軍區開會,今天是他們能夠見到他的最後機會。
如果錯過了這次,總裁之位恐怕就要易主了。
而且,後天就是母親的生日宴,這是她一輩子隻大辦過一次的盛會。
父親一生無子,她作為唯一的女兒,不僅繼承了家業,還當上了總裁。
她想在母親的生日宴上,給所有人一個驚喜,給父親一個驕傲的理由。
可是,如果失去了總裁之位,母親的生日宴就會變成一場笑話,父親也會因此更加抬不起頭來。
甚至,整個張家的事業都會因此受到重創,一落千丈。
張雨薇忍不住開口抱怨道:
“大伯,爺爺之前也給過你們機會,可是結果呢?
你們三家折騰了這麼久,賠了那麼多錢,張家現在已經是大不如從前。我就想不通了,為什麼不能讓我安心地經營事業呢?為什麼非要鬨得這麼僵?”
張銘義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他怒視著張雨薇:
“你這是在諷刺我嗎?張雨薇,我告訴你,總裁之位我們要定了!後天你媽生日宴,就是我兒子銘浩正式接任總裁之位的慶祝宴!”
說完,他轉身招呼兒子張哲離開。張哲有些猶豫地指了指段家的大門:
“我們……我們不去見段總了?”
張銘義冷哼一聲,看了一眼手表:
“段家今天有貴客臨門,又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他們怎麼可能見我們?有任家的支持,我們贏定了!走,回家喝慶功酒去!”
張雨薇的臉色鐵青,雙手緊握成拳,默默地站在段家門口,儘管理智告訴她機會已經渺茫,但她就是不願就此放棄。
她知道,段家今天接待的是貴客,等客人離開時,段正淳作為主人,一定會親自送客。
她等的正是這一刻,她要在段正淳送客出門的那一刻,想辦法引起他的注意,哪怕隻有一線希望,她也要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