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地報上了名額。
回去的路上，小啞娘不樂意。
隻有她們母子兩人的時候，小啞娘道，“娘，我明明是個男娃兒，我何故要跟一群黃毛丫頭們同堂讀書？我不讀。”
“你現在這個年紀不讀書，你想乾啥？追殺的人也沒有來了，你現在安全得很。去學堂裡識幾個字也是好的。我看那個女夫子好像比較有學識，教你們這些小孩子應該是夠了。”
小啞娘欲言又止。
林十七又道，“我知道你以前出身於大戶人家，有很好的夫子是吧？也學了不少的東西是吧？但是呢，三天不學又忘記了！你現在扮女裝是權宜之計，你不可能一輩子都扮女裝吧？萬一哪天沒有危險了，扮回男裝，還能參加科舉！將來還能有個功名。”
小啞娘撇撇嘴，還是不太滿意的樣子。
“我不參加科舉。”
林十七敲他一腦門，
“哎唷，你這個臭小子！你不上進怎麼能行？你現在是我兒子了，你不想讓你娘當當狀元親娘嗎？你看王氏那個女人，因為周啟南會讀書，整天看人都是鼻孔朝天的，你要給我爭口氣，我也能像王氏那樣……”
小啞娘還是不爽的樣子，“我爹會讀書，我爹自然考上狀元，讓您當狀元娘子，我就不用考了。”
“讓你也去讀書，將來有機會科舉，我這不就是雙保險了嗎？又有狀元相公，又有狀元兒子，我不得是大虞國第一牛逼的女人啊！”林十七暢想未來。
小啞娘……
“您真敢想。”
“想想怎麼了？我想一下又不犯法，不說彆的，你去學堂裡讀書了，也可以監視一下周啟南，他肯定與強盜勾結了，但是我們現在暫時拿他沒有辦法，隻能監視他，他要是暗中又有什麼壞動作，咱們也好預先防備。”林十七又道。
“為什麼拿他沒有辦法？爹上次沒射中，不是還有子彈嗎？讓我去，我也很準……”小啞娘不服。
林十七趕緊道，“可千萬彆這麼想，這世界是有玄學的，你爹槍法很好的，卻射不中他，還受了反噬，我們猜測周啟南身上應該有一股氣運在保護他，你也可以理解為是山神娘娘在保護他，這股氣運，你爹與我猜測過，隻能從科舉上壓製住他才行，壓製了他的氣運，再乾掉他就容易了，我與你說這些，也不知道你懂不懂？”
小啞娘深深地看了一眼林十七，“娘，我懂。我去上學。”
他回想過他師父最後吐血倒在星盤上的情景。
他師父說，他們朱家氣數快儘了，七星將亂，天道傾斜，有大氣運者輩出，大虞國十有**改朝換代……
他師父用最後的生命給他窺探了一絲天機。
讓他男裝女扮朝東南方向逃亡。
興許遇貴人，能保一命。
如果不遇，也是死路一條。
林十七還以為要跟小啞娘解釋好多，沒想到，這娃兒一點就透。
真個聰明喲。
不錯不錯。
不是她不想在娃兒麵前保留一些，她們已經把槍這樣重要的東西，都暴露在他的麵前了，再保留也無濟於事。
這小家夥也相當聰明，各種不驚訝，不多問。
相當有邊界感，省心，聰明。
反正他們都是有秘密的人。
互相都不多問，和平相處，一個戰線就完事了。
周琅與小啞娘都不住學堂，這父子兩人每天，都是早出晚歸。
王氏見了，眼紅得不得了。
幾次三番在周老漢麵前說，四房的姑娘娃都去學堂，她想把二郎與三郎也送去學堂。
周老漢也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