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雙喜摸了摸鼻子,訕笑著說:“小算盤啥的哪敢啊!姐夫,我就是心疼你。真的,沒彆的意思。”
秦羽眯了眯眼,打量了他一瞬,語氣忽然軟了半分:“行吧。既然你真心想幫我,那我就給你安排點合適你的活兒。”
“啊?”蔣雙喜蹭地一個激靈,把剛塞進嘴裡的烤串差點吐出來。
他瞪大了眼,有種不好的預感,“安排什麼?”
秦羽嘴角一勾,眼神帶點促狹的味道,聲音卻無比淡定:“不是什麼難事兒。正好我這缺個人手——”
蔣雙喜連忙擺手,臉上的笑容僵硬得像打了快乾的泥:“姐夫,我這份心意到了就行,咱不用安排啥了吧?再說我也不會乾啥其他的啊!”
“不會可以學。”
秦羽沒給他推脫的機會,眼神似笑非笑,“這烤串嘛,也是個技術活。”
“烤串?”蔣雙喜目瞪口呆,“您讓我……我?!”
……
於是。
天下最豪華的烤串陣容來了。
曾經的八賢王,當老板。
當今校尉,蔣家老二。
當烤串夥計。
此時,秦羽正站在炭火前,左手拿著食材,右手揮舞著刷子。
一副八風不動、逼格滿滿的架勢。
反倒是一旁的蔣雙喜,眉頭皺得快能夾死一隻蚊子。
“姐夫!”蔣雙喜甩著一塊油漬滿手的圍裙,語氣堪稱悲憤:“我一個正兒八經的校尉啊!朝廷發餉的武官!烤串這種爛活,不是該村夫們的責任嗎?!啊?我上哪兒說理去!”
秦羽淡淡掃了他一眼:“哦?村夫們的責任?既然你這麼看得起他們,那讓你撿牛糞是不是更合適?”
蔣雙喜被噎得嗓子眼發癢,愣是憋出來一個笑:
“彆啊……姐夫,我這人心善,怕打擊村夫們的生存技能……這烤串我來還不成嗎?”
秦羽嘴角微微牽了牽,算是一絲笑意,輕描淡寫道:“看在你賢惠的份上,多做幾串。”
賢惠?!
蔣雙喜聽得手一抖,差點拿燒串的夾子把自己燙了。
他憋屈,但又不敢真開口頂撞。
他看著秦羽那張冷淡至極的臉,頓時明白自己壓根沒得選。
同時,秦羽的內心波瀾卻是另一番景象。
他眼神飄到一旁,蔣雙喜這人在京裡橫得能崩牆,心思還糙,一點就炸。
偏偏人又腦袋簡單,嘴巴欠。
放這麼個惹事精在外麵晃著,簡直就是定時炸彈;可綁在身邊呢,倒是個能隨手用的打手。
秦羽暗自冷笑。
這蔣雙喜,烤串是次要,讓他老實待在自己眼皮底下才是主要。
“姐夫,煤灰太大,我肺熏得夠嗆,咳咳……”
蔣雙喜抗議得可憐兮兮,卻眼角餘光偷偷瞟秦羽,測算著自己要不要再放點“苦肉計”。
秦羽挑挑眉,不慌不忙地抖了抖刷子上的油,一句話拍死他的幻想:“當你跑我這裡開始,你哪天不給我找麻煩,我才覺得夠嗆。”
蔣雙喜啞口無言,隻能憋著悶氣繼續穿串。
他心裡有怨氣,但麵對秦羽的時候那點火苗瞬間熄滅了。
……
另一頭,太尉府裡。
蕭雨涵正垂著頭,在銅火盆前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