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疑惑重重:姐夫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和女帝結盟了?
不對啊,若是如此,姐夫怎麼會被貶為庶人?難道是女帝威脅他了?
不行,回家得問問哥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蔣雙喜抱著永安走到門口,永安卻掙紮著下來,邁著小短腿跑到雲墨染身邊,仰著小臉奶聲奶氣地說:“母皇,我也要聽!”
雲墨染看著永安,無奈地笑了笑,將她抱到腿上。
“那你就乖乖聽著,不許亂說話。”
秦羽清了清嗓子,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陛下,微臣今日收到了一封密信,是關於南疆的。”
“南疆?”雲墨染微微蹙眉,“南疆怎麼了?”
“南疆老國君駕崩,大皇子繼位,恐怕邊境即將大亂。”
秦羽壓低聲音說道,“而且,微臣懷疑,這其中有太尉蕭戰的影子。”
雲墨染臉色一沉,蕭戰是朝中重臣,手握兵權,若是他與南疆勾結,後果不堪設想。
“你有什麼證據?”
“我讓霍木去探聽過太尉府,我得到聖旨那日,正好太尉府中飛出一隻信鴿。”
雲墨染的眼神微微一凝:“你的意思是,背後推手,會是……太尉蕭戰?”
秦羽摸了摸下巴,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臣不敢斷言,隻是……人心嘛,總是無比複雜的。蕭太尉雖然表麵上忠心耿耿,可誰能說他就真的未曾動過不該有的念頭呢?”
雲墨染微微挑眉。
她淡然開口:“你倒是有點意思。可有一點很奇怪——”
她頓了頓,眼中劃過一道奇異的光,“蕭戰這麼些年來,朕一直有意無意地注意過,從未見過他對子嗣一事上費過什麼心思。”
“他那就一個寶貝女兒蕭雨涵,但聽說那丫頭平日裡倒是不念四書五經,也不談國事。蕭戰讓她成天彈琴下棋,畫些花鳥山水的,簡直像在養個大家閨秀,不像要將其培養成什麼儲君。”
秦羽眨了眨眼,“也許……表麵看似一片和樂,其實是障眼法呢?陛下,興許這就是傳說中的藏拙啊。再說了,這種事,真真假假,怎一句‘聽說’能下結論?”
雲墨染將茶盞輕輕放下,語氣頓了頓:“你可知,蕭雨涵是他半百得女。而據朕所知,早年間蕭戰因戰事受過重傷,難以續後。”
“所以,如果他真的有心思的話,又沒有子嗣,為何要篡位?”
秦羽一聽這話,眼皮一跳。
“不過這事兒,也不一定是真的。”
“畢竟,他又不是太監,萬一消息是假的,他還能生呢?”
雲墨染被他這輕佻的態度逗得笑意更深:“你倒是會胡扯。不過也正因如此,其背後的一些事倒更值得揣摩了。”
二人對視一眼,空氣瞬間沉靜了幾分。
這時,秦羽忽然站起身,拍了拍手掌,打破微妙氣氛:“既然如此,臣倒有一樣東西,希望陛下能過目。”
說完,他走到屏風後,搬出了一個暗紅色的小木盒。
雲墨染眉梢輕挑:“這是什麼?”
秦羽一臉神秘地將盒子推到她麵前:“陛下不妨親自打開看看,保準讓你大開眼界。”
雲墨染盯了一眼秦羽那笑意滿滿的臉,神色依舊鎮定,但心底卻警惕地泛起了一絲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