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山外,天一派的三個晚輩恭恭敬敬的和羅言道彆之後離去。
這一次運氣好跟隨前輩深入紫山讓他們獲得了不少好東西。
三人雖然也想跟著前輩繼續探險,可心中明白能跟一次已經是天大的機緣,強求不來!
實力雖然遠遠不夠看,但還算有分寸。
分彆之後,羅言與段德與綠婉三人來到一個名叫槐城的百年老城裡。
金翅小鵬王在得到消息的三日後馬不停蹄的趕來。
唯獨段德欲言又止道“我說羅兄,咱們真的要去那個所謂的玄元大陸?是不是太危險了些?”
他聽到羅言要帶他離開時這裡,前往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時,彆提多害怕了。
似乎隻有在這個世界呆著才是最為安全。
羅言看出他的膽怯,沒點破,這家夥兒出了名的不靠譜。
“你要是想不去也可以!”
“真的?”段德驚喜,他擔心羅言強逼他去,如果是那樣,他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
現在聽這意思,是不逼他了?
那最好不過!
羅言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你知道荒塔嗎?”
段德剛剛露出的喜色瞬間消失,有種莫名的不好預感。
隻聽羅言輕輕說道“真不巧,我知道它的來曆!”
段德心中鬆了一口氣“這與我何關?”
“當然和你有關係了!你盜墓這麼多年就沒有想過自己為什麼盜墓嗎?”
“我盜墓?為什麼盜墓?”段德還真思考起來,一時間陷入迷茫。
對啊,自己是因為什麼才一直盜墓,為什麼要盜墓?
是為了尋找各種法寶神器?
不是!
是為了古代的一些秘辛?
也不全是。
還是說為了找尋所謂的神丹妙藥?
不見得!
段德短短時間內連著否定了心中的幾個答案,明顯這些都不是他盜墓的真正目的,雖然看上去他是為這些東西而來!
他回想起自己的修行曆史,似乎從來沒有思考過自己是為了什麼而盜墓。
“荒塔和我盜墓有什麼關係?”他認真嚴肅的問。
羅言摸了摸下巴,聲音低沉道“你覺得荒塔為什麼叫做荒塔?這個名字又是誰給他取的?”
段德道“傳聞荒塔是一位極為久遠的時代,亂古時代荒天帝的仙器,這個名字也是荒天帝給他取的,怎麼了?”
羅言抬頭,無事發生。
果然是荒天帝的兄弟,這樣正大光明的喊出來都沒事。
當然,更大的可能是因為他們記憶中沒有荒天帝的一切信息,哪怕喊出這個名字也不會下意識的去觀想,自然不會想那麼多。
羅言不說話了,就那麼平淡的看著他。
段德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不對……
忽然間,段德想到什麼一般,聲音忽然不對勁起來。
“羅兄,你可知道荒天帝叫什麼名字?”
“知道,但我不能說。”
段德記憶似乎陷入某種奇妙的狀態,仿佛抓住什麼一般。
“是不知道還是不能說?”段德沉默許久,抬起頭時眼睛都布滿血絲,他再一次問,似乎是在確定某個消息一般。
“不能!”羅言斬釘截鐵。
段德連著倒退幾步,臉色很不自然,似乎是想起來什麼一般,短暫的震驚過後,用極為興奮的目光激情地看向羅言。
“能不能等我閉關一段時間再前往玄元大陸?”他道,似乎記憶提早蘇醒過來般。
本來那些記憶是要等他的輪回印記徹底完善之後才會蘇醒的,現在看來因為羅言的緣故,提前蘇醒了一些記憶。
羅言當然同意,還怕這家夥兒不上鉤呢!
段德火急火燎的跑去後院閉關,院內隻留下金翅小鵬王、綠婉、羅言三人。
金翅小鵬王雖然為人傲氣,但行事知分寸,很多消息該問的不該問的有一個數。
倒是頂著一張傾國傾城容貌的妖女綠婉開口問道“你們說的荒天帝是何等人物?也是一位神尊嗎?”
直覺告訴她,這位人物恐怕極為不簡單。
羅言點點頭,麵無表情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綠婉麵對羅言不冷不熱的態度,不僅沒有反感,反而依舊湊到他的身旁,用玉藕般的手緊緊貼著羅言問道“大人對所有人都那般心胸寬廣,可唯獨對小女子是這般的防備,小女子哪裡做錯了嗎?大人還請直言,小女子定當改變!”
羅言平靜的看著她道“收起你這點伎倆,我不感興趣!”
綠婉見他如此冷色,撇了撇嘴“說什麼不感興趣,還不是你現在還不夠資本!”
羅言沒有多言,隻是冷哼了一聲,外表的身高是他一直的痛。
儘管他想過各種辦法嘗試將自己的身高恢複正常水平,可似乎身體受到限製永遠都沒辦法成長。
綠婉見他臉色如此難堪,話題又一轉道“其實我這裡有一個特殊的辦法,或許能改變你目前的處境!”
她何嘗猜不出來,羅言這個樣子肯定並非他所願,一定是這具身體出現了異常變化。
羅言並沒有接受,隻是淡淡的說道“不用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有數!”
羅言估計應當是需要接受仙劫的洗禮才能正常的生長,昔日他明明可以度過成仙劫,卻依舊自行壓了下去,這導致他的身體內堆積了許多真仙之力,與本身產生了衝突。
“也該想辦法渡劫了!”
羅言其實有辦法踏入仙域。
他成為真仙之後能夠隱約感應到茫茫宇宙中仙域的坐標,隻不過那種感覺太過淡了,飄忽不定,時常讓他感應出錯,但又仿佛真的在那處虛空。
他心中呢喃了一聲,隨後無視了身旁的綠婉,一步消失在麵前。
不日後。
血色虛空外。
一艘褐色的戰船上,羅言與段德並肩而立,而前方操控這艘戰船的主人則正是綠婉。
“你們小心一些,我要打開兩界之間的門戶了!”綠婉沒有往常那般嘻哈,而是收斂神色,目光慎重的看向血色的虛空深處。